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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我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警察同志更愿意如此，准备上前将人带走.
这下，胡兰是真的怕了，腿一软，失魂落魄的往后连连退了好长一截，挂着颤音喃喃自语道，“我不坐牢！”
“呵，这就由不得你了！”陆夜白面色沉寂，一丝一毫的笑都没有。
月色笼罩下，胡兰看着面前的花季少女，还记得陆夜白离村前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而此刻，有种浑然天成的阴沉气质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甚至仔细瞧，配上这精致的模样，还有些勾人的味道。
一想起老祁就是被姜映岚迷倒，她对陆夜白恨意更深了，也顾不得害怕，冲陆夜白就扑了上去，“贱人！”
她动作太突然，陆夜白都没反应过来，眼见整个人都要扑在她身上，徒然被人拉了一把。
很有力的手，她身子摇晃着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微微侧头，就见严少洐面挂冷霜，对警员呵斥着，“她在故意伤人，你们没看到！”
最后一字极其重，吓得警察同志立刻把胡兰给控制了起来。
胡兰不甘极了，嘶吼着骂陆夜白，一句接着一句，骂完她是个小杂种，又骂起了姜映岚，这次比之前更甚，什么污言秽语都说了出来，宣泄着心底的不满。
警察同志怕事情发展到覆水难收的地步，正准备将人推上车，忽然就听年轻的小姑娘道，“等等。”
在他们诧异的眼神下，陆夜白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挥起一巴掌。
啪！
将人直接扇懵了。
又反手一巴掌，随即揪住她凌乱的头发，眼底迸射出寒光，“警告你，骂我什么都行，再多说奶奶一个不字，我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一字一句，让胡兰都颤抖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她想往后撤，可一有动作，头皮疼的难受。
她倒抽了口气，在陆夜白眼神的注视下，像是受了刺激，忽然大喊了起来，“你要杀了我，对，你这次回来就是杀我的，你能把你爸逼死......”
“闭嘴！”
陆夜白脑袋嗡地一下，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不能......
至少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知道她不堪的过去。
“我不想死，你不能杀我。”胡兰失了理智，语无伦次只顾着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喋喋不休着，而陆夜白心中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带她走！”
她惶恐着冲警察吼道，像是在欲盖弥彰着什么。
而她身后，严少洐微微一步上前，有意安抚她的情绪，递给警察同志一个眼神，“带她走。”
“嗯。”
警车鸣笛，许久之后，陆夜白还是如在梦中。
他知道了吧。
再也瞒不住了吧！
而他，一定是嫌弃她的。
她动都不敢动，绝望的闭上眼睛，有泪要溢出来，唇瓣也颤抖着，好多话到了嘴边却觉得怎么解释都是枉然，喉咙处一股子血腥味，“我……”
“白白！”祁爷爷步履蹒跚的下车，也不知道他们都跟胡兰谈了什么。
至于胡兰被带走......
严少洐一把揽住陆夜白的肩膀，夜风习习，她好似打了个哆嗦。
他以为她是冷的，实则，她是在害怕。
未来，瞬间充满很多不确定性，她不敢保证，严少洐在知道一切后，还会不会选择娶她，毕竟每个男人都喜欢温婉可人儿的，而她，曾经那么那么残忍过，单单逼死自己父亲......
可谁知道，她有多不愿意啊！
陆夜白强忍住眼泪，才缓缓扭头，“祁爷爷。”
看出她眼眶微红，祁爷爷心里愧疚的很，就知道胡兰肯定说了难听的话，“白白，祁爷爷对不住你啊！”
她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
陆夜白很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只可惜比哭还丑，“您对我够好了。”
还记得祁爷爷没少帮她，在最惨的那段时光，祁爷爷是唯一一个站在她身后，愿意替她遮风挡雨的人，更是经常在村里人面前替她说话。
他说。
“江帆的死跟白白没关系。”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诸如此类。
一言一语她都记得。
“到底是让你又受委屈了。”祁爷爷在她眼底读出了悲伤的味道，也就知道胡兰大概说了什么，这里的人，永远都知道怎样最能重伤白白，怎么会口下留情呢。
眼底一片晦涩，随即，肩膀上搭着的手轻轻拍打了两下，“委屈的话，多关她一阵子，再不济，你打我两拳头。”
这话，着实考虑到了她的心情。
陆夜白有些怔忡，怯生生的掀眸，在他面上，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怎么......
不介意么？
又或者是胡兰的话，他根本没留意胡兰说了些什么。
趁着夜色，两辆车在高速上奔驰着。
严少洐见她精神不济，告诉她可以先睡会儿，但陆夜白毫无睡意，一直在想，未来他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惜，想来想去都没个结果，而她始终将自己困在一个很黑暗的角落，走不出去。
后座上，祁爷爷昏睡了会儿，醒来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有些欲言又止。
透过倒车镜，严少洐瞧出他的意思，便问，“有什么事儿？”
祁爷爷多少有些难为情，得顾及到白白的心情，但让他不插手，又真的做不到。
陆夜白扭头望去，知道祁爷爷还惦记着，抿抿唇，“不会关她太久，最多一两天让她长长教训。”
闻言，祁爷爷轻松了不少，“白白，真是对不起。”
他该晚些再问的。
“您总跟我道歉做什么，难道胡兰犯的错，都得算在您头上啊！”
打着哈哈，问题也就算过去了。
长长的旅途，路上歇了几次，陆夜白在他睡觉的时候，一直撑住，盯着他的面庞，目不转睛的看着，好似贪恋，一眼都不舍得落下。
他们会结婚吧？
一直到最后，她才撑不住睡下。
而严少洐在开车的时候，刻意稳当些，就是怕惊醒她，他知道她今晚郁郁寡欢，却只以为是介意胡兰对奶奶的谩骂，至于胡兰后面说的，他是真没留意到，毕竟，谁会在意一个疯子的言语呢。
漫长的路程，严少洐直奔陆夜白家，让奶奶跟祁爷爷见面才是当务之急。
祁爷爷是第一次来这儿，虽然小区不是新的，对他来说却依旧新奇，陆夜白搀扶着他，一步步迈着楼梯往上走。
每一次抬脚，在祁爷爷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感触，似乎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近，但又让他惶恐不安，也不知道他的病情能让他在享受多久人间的美好，而他走后，她又该如何？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所以，他格外珍惜这短暂又美好的时光。
陆夜白带了钥匙，直接开门，屋内静悄悄的，按理说饭点儿，奶奶应该在吃饭的......
异常安静，她匆匆往里走了两步，餐厅和厨房都没人，所以她敲敲奶奶的房门。
屋内。
姜映岚就那么躺着，或许是担心，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忽而，她听到了门的动静，但是想想，他们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
且不说路途遥远，单是有胡兰在，都是个问题。
她重重叹口气，继续躺着。
只是正在她心灰意冷间，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面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蹭地坐起来，继而，传来陆夜白的声音。
“奶奶，您在么？”
“在！”
她声音激动到颤抖的地步。
陆夜白将门推开，看到里面蓬头垢面的小老太太，就知道她没好好照顾自己。
还真是......
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姜映岚顺着她身后望去，没看到老祁的身影，眼神闪烁着，陆夜白见此，对祁爷爷招招手。
祁爷爷迈开步子，虽然身体有问题，步伐却依旧矫健，他走到门前，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姜映岚。
这次见面，她似乎又苍老了些，不过，在他眼中依旧美丽。
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着，情意在彼此眼中，轻易便能让人瞧出来。
知道他们有话要说，陆夜白直接退了出去，站在楼梯口，她才想起没有跟上来的严少洐。
走了？
心一个咯噔，生怕他会抛弃自己，陆夜白匆匆往楼下跑。
幸运的是，他车还在楼下。
陆夜白走到驾驶位，试探性的拉了把车门。
或许是不够确信，她的动作格外轻，也正是因此，才没吵醒睡意盎然的严少洐。
他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的很，眼睛微微闭着，没有往常的神采，却多了种让人疼爱的冲动，陆夜白在他眼底瞧见了乌青，想来也是，连续三天都没休息好。
思及此，她是有些惭愧的，早知道该在半路找个酒店住一晚。
陆夜白绕到另一侧，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路上，她睡的比他久多了，所以此刻毫无困意，她微微侧身，就这么贪恋的看着他，须臾，陆夜白听到了震动的声音，生怕会吵醒他，未加思索的将手机拿了起来，然后直接静音。
带她行云流水般的做完这一切后，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是他的手机，而挂断的电话，她也不知道是谁的。
所以，要不要吵醒他呢？
陆夜白很是犹豫！
挂断了？
蒙欣然很少给他打电话，往常不管再重要的事儿，阿洐都会先接电话，她倒不是介意，而是担心他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