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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能不能结成，还不一定呢
她们母女二人自严家离开，便去了影楼，也不知是她多想，还是怎么回事儿，总觉得这里的店员对她爱答不理的。
结果，一提陆夜白的名字，原本拖拖拉拉的店员，忽然热情的不得了。
前后反差之大，她都怀疑是陆夜白安排好的。
下马威么？
迟早她会将一切夺回来！
至于看到的伴娘服，虽未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但她依旧喜欢不起来，一想到陆夜白对她的刁难，就委屈的不像话。
“我要看别的款式。”
盛气凌人的语气，店员呶呶嘴。
还真是不懂得尊重人，从一进门就挑三拣四，请问，她们哪里做的不好了，还有婚纱，可都是最新款的！
在店里工作的久了，有时候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似得，不舍得让别人说三道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努力的保持笑容，“不好意思，因为另外两个伴娘已经选定了款式，所以您只能在同款中选择，若是颜色款式太突兀的话，恐怕效果会差强人意。”
萧素馨轻嗤一声，“我就想选自己喜欢的，不行么！”
差强人意？
婚礼举行不了，才好呢！
蒙欣然扯了她一把，面上写满了无可奈何，“馨儿，就这样吧，总归是他们的婚礼……”
“能不能结成，还不一定呢！”萧素馨当即打断她，绕到另一侧挑挑捡捡。
这话，惊到了蒙欣然。
什么意思？
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厉害，甚至后悔让馨儿做这个伴娘了，如果真出什么乱子……
到时候最委屈的，还是大宝儿啊！
诅咒人家婚礼不能顺利进行？
店员翻了个白眼儿，心想之前跟严太太来的两个姑娘脾气都挺好的，怎么这位如此难伺候呢？
转瞬，她便想明白了，恐怕严太太不带她来，事出有因啊！
啧啧啧，根本不是新娘的闺蜜，甚至可以说是不受欢迎的存在，结果，非硬贴上去，这人比她想象中更无耻！
八卦一下可以，还得尽心尽力的工作，店员跟在萧素馨后面选伴娘服，绕来绕去，店员眼睁睁看她最后选了件抹胸的……婚纱！
“小姐，这款是婚纱。”店员好心提醒。
萧素馨不予理会，拿着就进了试衣间，换好出来，站在镜子前欣赏着，纤细的腰身衬的上围愈发丰满，乳沟的弧度刚好是男人最迷恋的那种，她指尖从脖子缓缓往下，肌肤滑嫩的很。
姐夫……
会喜欢的吧！
萧素馨不禁红了脸，随即在蒙欣然面前转了一个圈，“妈，好看么？”
“好看。”蒙欣然由衷道。
披上婚纱的女人，最美不过！
可惜，她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做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分寸，蒙欣然一狠心，准备将她给自己营造出来的美梦戳破，“馨儿，等你结婚的时候，就选这种款式，今天……”
“就这个了，回头跟她们的一起送过去！”
“……”
店员很是苦恼。
这人，存心找茬儿的吧？
“这款是婚纱，抱歉……”
“难道你们这里的服务宗旨，不该顾客是上帝的么？”
轻蔑的眼神险些将店员气炸咯，唇角的弧度彻底凝固，除了“奇葩”二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客是上帝……
对！
可也得看顾客的素质，有些根本不值得尊重！
“馨儿！”蒙欣然重重叹口气，有些话不希望让旁人听了去，便将店员给支开了，她牵起萧素馨的手，苦口婆心道，“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事已至此，能有什么办法呢，迟早，你会遇到一个疼爱你的人。”
“我只想要姐夫！”
“馨儿！”
店员走远，便跟同事嘀咕了起来，伴娘穿婚纱，忒奇葩了，所以两人商量着，让店长给老板打个电话，毕竟这陆夜白是老板特意吩咐过的，不能怠慢。
店长也怕出什么茬子，冒着被骂的风险，给季非白打了电话过去。
此刻。
季非白正在跟某个女人争执着，一个面红耳赤，一个风轻云淡。
“拍电视剧就这么重要？”
“嗯。”
“不惜陪酒？”
卓菁菁知道他对演员有偏见，也承认这个圈子略混乱，但这个社会，有哪个角落是纤尘不染？又有哪个人是纯净的？
恐怕职场比娱乐圈好不了多少，甚至更肮脏，就比如他身边萦绕着的女人，没有三千，也有数百，只要他勾勾手指，不也是前仆后继的么，或许在酒桌上，比她笑的更谄媚，而他，毫无芥蒂的享受着。
所以，都不是干净的人，都无需干涉谁。
“工作而已。”
“你！”季非白手攥成拳头，眼底冒着汹汹怒火。
铃声响起。
训斥的话哽在喉间，深呼吸。
“什么事？”
语气薄凉的很，店长在这里工作了好些年，自然知道季非白心情不好，想着今天还真是倒霉，不敢耽搁，迅速将事情汇报了上去。
“嘁，这点儿小事也值得过问我？”
“......”
店长泪奔，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人生如此艰难~~~
“既然她选婚纱，就按她说的来。”
季非白跟萧素馨不是很熟，隐约记得很久以前一起吃过饭，当时萧素馨刚刚高一，但她对老黑的心思却早已昭然若揭。
好多人都知道，只是不拆穿而已。
不过，这是按耐不住的意思咯？
可惜太晚了些，老黑连证书都已经领了，恐怕她想做小，老黑都不愿意啊！
“嗯嗯。”
卓菁菁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回了卧室，群里还在讨论着选角儿的事，她喜欢剧本里的女三号，即便是个青楼女子，但是有情有义，怎么到他眼中，就成了最不堪的存在呢？
心，空落落的。
她怔忡的盯着他们的谈话，犹豫着要不要将群退了。
不想退！
可她知道，无论怎样都拗不过他的。
所以，忍着泪意，退群。
那么一瞬间，卓菁菁是想哭的，酸楚的感觉顺着心底蔓延开来，一直到舌尖，她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死死掐住掌心，都没能控制住呜咽。
以前再苦再痛她都没掉过一滴泪，现在却有种想嚎嚎大哭的冲动。
手机滚烫，她摸着都烧得慌，扔在床上，蹭地站起来，径直走到卫生间，她将淋浴打开，缓缓的坐在地上。
季非白回到卧室便听到了稀稀拉拉的水声，心情顿时烦躁不已，凑过去，屏气凝神的听着，哭声没传出来，但他知道，她肯定是哭了，可即便是哭，这事儿也没商量。
拍戏？
想拍戏也不是不行，但得经过他同意。
昨天她去的是什么狗屁剧组，见的是什么狗屁导演，那煞笔仗着自己有点儿才华，把半个剧组的女演员都睡过了，她凑上去，是也想被猪拱？
这么想着，季非白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回身，便看到了床上的手机。
她的密码，他比谁都清楚，直接将微信打开，准备将群给她退咯。
结果他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新剧组的群，正狐疑着，收到一条微信，问她怎么把群退了，是不准备争取了么。
退了......
季非白捧着手机，愣住。
她自己退了！
这个认知，深深的震撼到了季非白，可他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只有满满的......心疼！
久良，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房给时墨司打了通电话，“咱们谈谈合作，以后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儿，当然，除了非法勾当，以及不能伤害到卓菁菁！”
卓菁菁根本没掉多少眼泪，将情绪稳定下来，回到床上。
平躺着，久久才看手机，果然有人问她怎么将群退了，她抿唇，思绪良久，打了一段话，正准备发过去，电话响了。
“您好。”
“《情丝》这部剧，公司替你接了。”
很是冷清的声调，卓菁菁虽然在公司很是不起眼儿，但也见过顶头上司两次，所以，她没听错的话......
“时总？”
将信将疑。
“嗯。”时墨司粗略的看了眼投资人，“女三号这个角色还不错，明天来公司取剧本。”
“可是我......”
“有什么问题么？”
有！
还是很大的问题！
可她怎么敢说，总不能告诉时总，她被人包.养了，根本没有人身自由吧，微微敛眸，“抱歉，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而且我也不想拍古装，我......”
随意的扯着烂借口，卓菁菁说到最后，心像是在被刀割，一下接下一下，苦不堪言。
“呵，不拍的话，按违约来。”时墨司不咸不淡的语调中，掺杂着强势的味道，“想想你这半年多的时间给公司创造了多少收益，难道你以为MG是养闲人的？”
“时总......”
“就这么定了。”
随即，时墨司挂了电话。
他看着屏幕上的人，眉眼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暖意，转瞬想到季非白的行径，忽而笑了出来，没想到，他们是一样的！
卓菁菁急死了，这违约金她赔不起啊，在卧室里来回转圈，想着跟季非白商量商量？
鼓足勇气，她走到书房，正准备敲门，想着总得找个什么借口，便径直下楼，在厨房里洗了些他喜欢的水果，才有折回。
敲敲门。
屋里，季非白收到了时墨司的回复，唇际勾勒出一个笑容来，想着这下，她该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