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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同床共枕
周皇后脸色一沉，冷冷看着姜贵妃道：“贵妃妹妹说够了？本宫虽不知妹妹从哪听来的这些话，可本宫想提醒妹妹的是，刚才妹妹说的话，本宫就当你是胡言乱语，可以当作没听见。不过无凭无据的话，本宫劝你还是少说，若是再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
“皇后姐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会给别人留下证据呢！不过妹妹奉劝姐姐一句，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妖魔鬼怪，你说是不是？”姜贵妃紧紧盯着周皇后，不放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神色。
周皇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变幻莫测：“妹妹说笑了，姐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自然不会遇到妹妹说的那种情况。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妹妹，你说是不是？”
话落也不等姜贵妃答应，走向那张凌乱的床铺。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几个侍女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地给周皇后行礼。
周皇后摆摆手，有点疲惫地开口道：“不必多礼，快点儿将屋子收拾干净，让韵贤好好歇息吧！”
说着她看向正敞开的窗户，走过去关上一多半，吩咐道：“虽说现在天气转热，可韵贤毕竟小产，身子虚弱得很，窗户不能总开着，免得吹了凉风以后，落下病根，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韵贤？”
萧氏端着一碗药走进屋子，说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
周皇后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似乎已经睡了过去，问道：“韵贤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千万要记得给她喂药。她现在还年轻，只要好好调理好身子，以后自然还会有孩子。”
萧氏点头称是，应道：“臣妇会尽力而为。”
周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药碗，提醒道：“先让她好好歇息一会儿，等药凉了再叫醒她喂下去。”
姜贵妃看着热腾腾的药碗，柔声开口：“本宫以为这碗药还是由国舅夫人亲眼盯着，免得韵贤的屋子里再混进些歹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后，到时候吃亏的可是韵贤。”
“臣妇谨遵贵妃娘娘教诲。”萧氏虽然也不喜欢姜贵妃，可还是恭敬地应道。
姜贵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也是韵贤这孩子时运不佳，不小心没了皇长孙。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错只能出一次，毕竟韵贤可不会次次都这么侥幸躲过。”
对于姜贵妃这种含沙射影的话，萧氏自是不好回答，索性抿唇不语。
“国舅夫人也不必太担心，本宫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姜贵妃也不等萧氏开口，自顾自地说道：“既然韵贤身子不适，本宫自是不好多加打扰。现在也看过了，本宫也该去找皇上交差。”
话落看向周皇后问道：“姐姐是打算回去，还是……”
“皇上现在还在院子里等着我们，本宫自是不好让皇上久等，哪日若是得闲了，再跟着皇上出来看韵贤也是一样的。”不等姜贵妃的话说完，周皇后打断她的话开口。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周侧妃的寝房，院子里空气倒是清新，姜贵妃收起手中的锦帕说道：“韵贤的身子需要静养，我们就不要打扰她的清静了。”
“也好，那我们先回宫再说。”文景帝再也没了赏玩的心思，带着周皇后、姜贵妃离开太子府回宫去了。
众臣见文景帝回宫，也三三两两地起身与太子告辞。
偌大的太子府很快就空荡下来。
慕心乔自然也不想多留，正想开口告辞。
太子走过来，温声说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还请太子解惑。”慕心乔点头应道。
太子无奈地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就是，本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一起走出周侧妃的院子，到了一处空旷的亭子里，慕心乔问道：“其实周侧妃喝的本来就是堕胎药，是不是？”
“不错，的确是堕胎药。”太子点头答道：“只是那药被人给调换了。”
慕心乔满眼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她是疯了吗？如果这种事被查出来，就算是设计了我，只怕她也不会落下什么好才是，周侧妃有这么蠢吗？”
太子不禁失笑：“如果这种药让太医在诊脉时，诊不出来她服用过堕胎药不就行了。”
慕心乔摇头，不敢置信地问道：“紫珠国真有这种药吗？我好像没听说过这种药，莫非这种药是禁药？”
“这是一种已经失传的药。也不知道母后在哪里找来的，至于药效如何，本宫也不晓得真假。”太子耐心地解释道。
慕心乔眸光一寒，冷笑道：“看样子皇后娘娘为了算计我，倒是没少费心思。”她的眸光含笑，可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她眼里隐藏的冷意。
太子不置可否，眼里滑过一丝冰冷道：“本宫无意中听到母后要在赏花宴上动手，就让人暗中调换了周侧妃的药，所以张太医才诊出周侧妃服用过堕胎药。”
“你是为了除去周侧妃的那两个陪嫁丫头，才将计就计？”慕心乔猛然抬眸看向太子，冷声问道。
太子略一犹豫，点头答道：“不错。这两个丫头是周侧妃的心腹，是母后特意培养出来的丫鬟，有她们在身边，本宫做事很不方便，所以才想要将计就计。”
慕心乔疲惫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平静无波。夫妻之间如果走成太子与周侧妃这样，几乎已经形同陌路，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彼此算计，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赢家，还真不好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将来可不想走到那一步，最亲近的人每天要靠算计枕边人度日，那样的日子太累。
“你除去她们二人以后，不怕周皇后再给你送两个丫头吗？毕竟我可不觉得周皇后只是培养了这两个丫头。”慕心乔看向太子，忍不住地提醒道。
太子摇头，答道：“最起码暂时母后是不会再往太子府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