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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秘纸盒 引出陈酒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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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钱家这顿酒是即兴而聚,也没做任何准备,但经过菲菲的巧手,使非常普通的几样蔬菜变成了一桌色香味美的下酒佳肴。?? ≠难怪大家说钱守义有福气,取了个心灵手巧的媳妇呢。

    自从企业改制后,下岗职工各自施展能耐,托亲戚找门路寻找着能收留自己的地方。现在总算都有了着落,钱守义才即兴操持了今天的这次小聚。

    早就听说钱守义还有点陈货,顾一鸣今天非得要喝陈货不可,弄得钱守义没了辙。“顾一鸣你可够狠的,知道我这没什么好酒,你给我出难题,让我难堪。哎……。这样吧,我拿出一样东西,你们要是能猜出来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咱们就喝瓶儿好一点的酒,要是猜不出来咱可就有嘛就喝嘛了。”

    顾一鸣看看张磊,张磊点点头说:“行,反正我们俩个大活人呢,不信你把我们俩都懵了。”

    搬过来一把椅子,钱守义站在上边费了很大的劲儿从立柜顶子上一个箱子取出一个精致的纸盒放在了茶几上,纸盒被尘土覆盖着。钱守义拿过抹布擦去盒子上面的尘土,带有五粮液标识的精致的包装立马显现了出来。

    “他从箱子里能拿出什么好东西?”顾一鸣看看张磊,张磊摇摇头不解其意。

    “你们猜,这纸盒里面放着什么?你们肯定猜这个纸盒里是小瓶儿五粮液。如果是这样,一个字,错。现在可以猜了。”钱守义故弄玄虚,使这俩人真是挠了头。

    “你说不是酒是什么?”张磊把纸盒拿起来晃了晃,没什么声响。

    “是呢,盒子严严实实的谁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但又一想这个东西跟今天喝酒肯定有关系。那是什么呢?”顾一鸣坐在那冥思苦想。

    “顾一鸣的思路是对的,纸盒里的东西不拿出来今天的酒也喝不成。”钱守义又近一步进行了提醒。

    “是酒杯,没酒杯可以使茶杯。肯定不是酒杯。真让人着急。”

    菲菲又端上两个菜,现仨人还没有动筷,不知原因,于是冲着老钱说:“守义,快拿酒呀,还愣着干什么。”

    “他俩都猜不出来这个纸盒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给他们拿酒呀,就是拿出酒来也喝不了。”

    “对,那倒是,把它打开吧,把…。”钱守义给菲菲一个眼神儿,菲菲欲说又止。

    “再给你俩一分钟,再猜不出来咱就喝别的酒了。”

    顾一鸣鼓足了勇气说:“这盒子里面放的肯定不是酒,一是太小,二是太轻。我想这里面只能放一样儿东西,那就是开酒瓶子的工具。守义,对不对。”

    钱守义表现得很镇定,他说:“说说你的理由。”

    “你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你说即便把酒拿出了没这个东西也喝不了。很明显,这里的东西是开瓶子的工具。”

    “你猜的完全正确,就是五粮液开瓶子的钥匙。”说完,钱守义打开密封的盒子,从中取出钥匙。然后他又从立柜上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用退了色的毛纸包着的东西。

    钱守义把这神秘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纸包,一瓶金光闪闪的五粮液展现在了他们面前。顾一鸣拿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嗯,这还是一瓶老牌五粮液呢,你看着包装都黄了。”

    “顾一鸣说的对,这是一瓶老陈货,这瓶五粮液是六十年代初期,社会上一些商品还需凭票购买的时候,我老爸托朋友从烟酒公司买来的,买回来后一直放着没舍得喝。直到老爸临终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这瓶酒一定要与真正的朋友或对你有恩的人喝。就这样,这么多年跟着我们搬了几次家,在那破箱子里已经珍藏了好几十多年。你们看,这酒瓶外包装是过去那种黑不溜秋的毛头纸,上边的图标已经看不出模样了,可能原来放酒的屋子有点返潮,酒包装的底部都长出白毛儿了。”

    顾一鸣拿过酒瓶一看,“还真是那个时候的酒,这上边盖着出厂日期呢,一九六三年二月三十日。”

    半天没说话的张磊这回听出了茬儿:“顾一鸣你把酒放下,我问你,什么时候国家把历法改了?”

    顾一鸣放下酒瓶不解的问:“国家改历法我哪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问你,二月份怎么出来三十天了。”张磊追问道。

    “是吗?对了,二月份没有三十号,我再看看。”顾一鸣又拿起酒瓶找到盖着出厂日期的那一面仔细地看了看,拢拢本来就不多的花白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看错了,应该是一九六三年二月三日。还是张磊认真听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瓶真正的五粮液。据那时候的人讲,当时要是谁造了假酒就有可能当场枪毙。那时正是四清运动的前期,国民的头脑被所谓的阶级斗争思想束缚的不敢轻举妄动,更甭想弄虚作假了,不像现在假酒假烟到处都是,假货充斥了商店的货架和市场,现在是真假难辨,一不留神就买到假货。虽然也有个别申诉的,但等到申诉结果下来已是驴年马月了,你的气儿早就消了。”

    张磊把瓶子拿了过来,剥去已经霉烂的外包装,用湿巾擦了擦酒瓶儿盖儿,拿过开酒瓶子的钥匙,顺着瓶盖儿的边缘转了一圈,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喷涌而出,几个人几乎同时说出:“好酒,好酒。”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酒是陈的香,姜是老的辣吗。张磊打开酒瓶每人满上了一杯说:“看来顾一鸣还挺留恋计划经济的六十年代。”

    “不是我留恋那个年代。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特点,那个时候没假货,贫富悬殊不大,全国人民都一样,因而大家心里比较平衡。现在到是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现在是要什么有什么了,但也得是你们有钱人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不行,我只能是计馅儿和面,以吃饱肚子为原则。”

    “又来了不是。我还接着说,前两天我到市场转一圈,逛市场的人熙熙攘攘,各类商品琳琅满目,除原子弹不卖,什么都有卖的。商贩们挖空心思搜罗各地的质优价廉的商品投放市场,给老百姓们带来了更大的挑选空间。什么都好,但总觉得心里有一种空虚感。”看得出来,顾一鸣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菲菲和莲子从厨房里走了进来,“我俩炒的菜,尝尝怎么样。顾大哥又表什么高论呢,我从厨房做饭就听你一个人侃了。”

    顾一鸣说:“谢谢弟妹夸奖。我经常说,钱守义算是娶了个好媳妇呀,心灵手巧,温柔可爱,我那媳妇要能赶上弟妹一角儿我就知足了。”

    “您瞎说什么,我那嫂子要人儿有人儿,要个儿有个儿,绝对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比你弟妹强多了。”钱守义也不示弱,张口也来了几句。

    张磊低着头闷闷地吃着新上来的菜,半天没有吱声。

    “张磊,你那买卖怎么样?总想到你那肉铺看看。”顾一鸣问。

    张磊抬起头略带苦笑地说:“还算过得去吧。我那还叫买卖,纯属是一个苦大累,不值得一提。”

    “现在你那可了不得了,上报纸,上电视,远近闻名呀,说实话,有很多人羡慕我呢。”

    “羡慕你有钱,羡慕你做好车,羡慕你住高楼。”

    “说的都不对。”

    “说的不对?那羡慕你什么。”

    “羡慕咱俩是好朋友。有好多人想到你这买猪肉,一来一睹名人风采,二来看看你这卖的肉是不是像报纸上说的那样。都是苦于离你那个肉铺太远,所以没来。我想,你是不是再开几个分店呀。这样可以把县城都照过来了。”

    “我叫什么名人呀,就是一个卖猪肉的嘛。刚才你说再开几个分店,这倒是值得研究,但最近也办不了,那得需要资金、人员和房子呀,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是说说守义的事儿吧。”

    “守义怎么了,在李红旗那干的不是挺好的吗?”顾一鸣看了看钱守义说。

    菲菲抄过话茬说:“我倒上一杯酒,守义也站起来,我们两口子敬二位兄弟一杯,一是感谢这么多年对我们家的帮助,二是祝你们两家的买卖越做越红火。三是希望我们三家友谊长久。”说完几个人高高举起酒杯在空中“乓”的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钱守义说:“我在李红旗那干了两个多月了,说实话,我的希望不算高,每月工资不多一千多块钱,少加班,按月工资就行了。现在看没问题,工作也很好。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呀。”

    张磊说话就往实地儿撂,“我看李红旗那小子不怎么样,他那个建筑队也长不了,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

    “有根据?你有什么根据。”顾一鸣有些不解。

    “我说话当然有根据呀。据说……。”张磊欲说又止。

    菲菲接过话说:“听说李红旗是有后台的,要不他什么都不会也能包建筑活呢。”

    “看来是有点来头,张磊,你说说,他的来头在哪?”顾一鸣急切地想知道李红旗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