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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洋相尽出 守义拿皮鞋当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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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是去年正月的事儿,稀稀拉拉的雪花一直飘到正月十五,远处的山峦白茫茫的,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光,晶莹耀眼。 ?

    张磊的猪肉店一直坚持到腊月三十的中午才关门休息。一家三口连饭都没吃就回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和岳父母了。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已是初二的晚上了。当时家人一个劲儿的挽留,但因初三有个同学聚会,张磊已经有两次没参加了,这次不参加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初二的下午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你为了参加同学聚会,不顾我和孩子的死活,冒着雪折腾回来了。你看把孩子冻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刚进屋的莲子爆了满肚子的牢骚。

    “我有什么办法呀,我说你们娘俩在家里多呆几天,你就是不听,非得跟回来。真要把孩子冻着你罪责难逃。”张磊也不示弱。

    莲子抱过孩子:“哟,孩子的脑门儿怎这么热呀,肯定是烧了,你先别去了,赶紧把前院的李大夫叫来。”

    小区前排住个县医院退休的老大夫,医术精通,待人热情。邻居找他看病从来没驳过,包括附近其他小区的居民来不及去医院都到他这儿看病,两间宿舍成了临时诊所,有时病号多的时候老伴儿还要帮忙。

    不一会,张磊把老大夫请了过来,试表号脉,一切诊疗程序结束后,确定是伤寒所致上呼吸道感染,老大夫给开了方子,张磊冒着雪到药店把药取了回来,迅给孩子吃了下去,晚上睡觉了点汗,第二天早晨病情减轻了很多。

    同学聚会安排在了一个很不起眼儿的饭店,别看这个饭店不起眼儿,服务水平、饭菜质量可以和大饭店媲美。宴会从始至终都是在热烈开心的气氛中进行的,大家有道不完的请,说不完的话。

    喝了半杆子酒的钱守义那张破嘴又表了演说:“顾一鸣再拿一瓶,挣了那么多钱来一瓶好点的。”

    “我拿你真是没办法,让李大哥见笑。既然守义兄弟说了,那咱就再来一甁儿。咱们都不是外人儿,喝完这一瓶儿咱们就结束,谁也别喝多喽。”说完,他从酒柜里摸了一摸。“估计这瓶比刚才喝的那瓶档次略高一点,但也别指望是窖藏珍品。”

    钱守义听后兴奋劲跟着就上来了:“不是窖藏珍品也行,但怎么也不能低于酱香头曲呀。”

    “那就变回试试吧。”顾一鸣的手伸进了酒柜,刷地又拿出一瓶五粮液来。“咱们再尝尝这瓶酒。好不好?”

    李龙腾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酒是好酒,喝多了没有好处。有位中医说过:凉酒伤肝,热酒伤胃,少喝为妙,不喝为高。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来糟蹋呢?还是那句话,尽量少喝。”

    钱守义就不爱听这话,说:“照你们这么一说国家那么多酒厂生产的酒都卖谁去,酒厂是利税大户,你们知道他们每年给国家创造多少税收吗?我曾在报纸上看过这样一则消息,就这五粮液酒厂每年给国家创造几百亿的税收。这些贡献哪来的,都是我们这些酒君子创造的。你还不让喝了,看来你对国家的贡献太小了。”钱守义突然这么一问,几个人都直眼了。

    张磊的心态比较好,听了钱守义一番话,说:“酿酒给国家创造多少税收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呀。它酿它的,咱喝咱的,两不相干。”

    “你就知道宰猪卖肉,得了解一下国家大事。”

    “行,那咱就说说五粮液。去年我有幸跟县副食办的同志去了趟长江沿线,腾出了一天时间参观了一下五粮液酒厂,喂,你们谁去过这个酒厂?”张磊问,仨人都说没去过。“这样吧,咱们也少喝点酒,听我把五粮液酒的趣闻趣事儿跟你们说说。”

    “行啊,我们正想听听呢。”顾一鸣说。

    “素有‘三杯下肚浑身爽,一滴沾唇满口香’赞誉的五粮液酒,是美酒之乡----四川宜宾为世人创造的琼浆玉液。它是在宋朝的姚子雪曲的基础上,经过宜宾陈氏对秘方的改良,由邓子均于19o9年将酒调制而成并称杂粮酒。晚清举人杨惠泉品尝了以后说:如此佳酿,名为杂粮酒似嫌凡俗,而称姚子雪曲虽雅,但不能体现此酒的韵味。此酒是集五粮之精华而成玉液,故更名为‘五粮液’,这是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而且顾名可思其义。自此五粮液美名问世,悠悠盛名,已将达一个世纪,这就是五粮液的历史。现在,五粮液酒厂有职工3oooo余人,科技开和生产经营的建筑设施错落有致地掩映在9平方公里的花园般厂区中。”

    “你先别说了,咱们尝尝这瓶儿五粮液吧,看它到底好在什么地方。”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五粮液的瓶儿盖飞上了天,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顾一鸣每人各满上一杯,说:“咱也说点正事,李大哥也不是外人,钱守义又失业了,大家给想想办法。”

    张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顾一鸣的一句话,使大家僵在了这里,说:“要是李红旗工程不出事,钱守义还接着干那是多好呀。”

    钱守义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是没点儿,干什么砸什么。这回好了,李红旗算是失业了,谁还敢用他,我也就再一次失业了。”

    “刘坏水不是让你拜佛去吗?跟大伙说说。”

    “你不说我还忘了,一提拜佛这事儿我心里就烦。”

    “怎么守义老弟还相信那泥玩意儿。”

    “当时我想,干什么都砸锅,不行按照刘坏水说的到寺里烧柱香吧,咱也知道当人们精神空虚的时候才到寺庙寻求佛缘,保佑平安。我不但去了大同寺,还抽得一个上上签呢,并由主持给解的签。

    张磊问:“上次忘问你了,那签上怎么说的。”

    “签上说的确实不错。大体意思是说我有好运,大财。可是,再好的签儿都没用,它只能让你高兴一时,我的美梦被一个个的现实击的粉碎,最后还是落了个没工作的下场。因此,在现实中还得有真才实学,有真本事才能在社会上混。”

    “应验了吧,我说李红旗靠不住,怎么样,他就是这么个人,挠着什么也干不好还吹忽忽,整天招摇撞骗,不可一世的样子。你们说也怪了,好像老天爷跟他过不去,干事儿必砸。后来他那亲戚局长也管不了他了。”张磊说。

    顾一鸣没等张磊说完就抢过话来:“你那段李红旗轰父母回老家还没说完呢,今天就着我们哥仨都在是不是说说,让我们完整地把这段儿故事听完,也再一次展示一下你这业余评书家的风采。”

    “不合适吧。”张磊为难地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李大哥是钱守义的朋友,也就是咱俩的朋友了。没事儿,说吧。”顾一鸣催促着。

    “我先问一句李大哥,您府上是……?”

    “咱都是老乡,我还告诉你,我不认识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叫李什么旗的人,这下放心了吧。”李龙腾一本正经地说。

    “那就好办了。我接着上回说吧。”他咕登咕登地喝了一大杯茶水,这才继续上次未说完的那段……。

    当酒宴接近尾声的时候,钱守义忽然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说:“今天大家高、高兴,我给你们唱、唱歌。”说完随手脱下一支皮鞋倚在了下巴下面,另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模仿着拉起小提琴来,咱不说唱的怎么样,就那只满是垃圾的皮鞋底子在餐桌的上方晃来晃去,桌子上的菜盘子里掉满了垃圾,而他却微闭双眼,满嘴喷着唾沫星子,调不成调,音不成音,使在座的同学饱受了近一个小时的噪音蹂躏,最后经过大家的极力劝阻才停了下来,由张磊送回了家。张磊很是不太情愿,因为他知道这一送指不定还有什么麻烦事儿呢,没办法,谁让跟他住邻居呢。就这一道儿呀,简直没把张磊烦死。他一个劲儿的催促出租车司机加快度,马上送到家自己也解脱了。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钱守义瘫坐在家属院的大门垛儿旁,任凭张磊怎么劝说,他是一概听不进去,把他急的围着大门转了无数的圈儿。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张磊急得没办法的时候,住在本院的一位大哥因玩儿麻将回来晚了点,晃晃悠悠的来到大门口,“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干什么呢。”他看到地上还坐着一位,“这是谁呀,怎么喝多了。”

    “大哥,我也住在这个小区,我住最后一排。今天我们同学聚会,这位多喝了点儿,坐在这儿不起来了。您来的正好,帮我把他送回家吧。”

    菲菲已经睡了觉,听到敲门声马上披上衣服把门打开,醉如烂泥的钱守义一头摔倒在客厅的地板上。从晚上八点到夜里十一点,前后三个小时,折腾的张磊筋疲力尽。自己曾誓,今后凡有钱守义参加的酒场儿,必须限制他的酒量,否则这次的教训就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