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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夜色茫茫 风雨归来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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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一鸣送走钱守义后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看看墙上的挂表自言自语地说:“已经十点半了,不回去了,否则秀英又该失眠了。?  ”

    蒋秀英的失眠症由来已久,三十岁的那年就得了此症。那年头儿实行晚婚,和顾一鸣结婚时已经二十六岁了,没睡几年消停觉就失眠了,近十年来,失眠的痛苦始终在折磨她。山南海北的求医问药,始终也没治好这个病。所以,晚上只要过十点不睡觉,她就得打一宿更。

    由于近几年工作越来越繁重,顾一鸣每天十二点之前没睡过觉,特别是洗浴中心开业后,睡觉的时间更短了,但却养成了见缝插针的睡觉方式,经常现他在沙上,座椅上和汽车里小憩。

    他坐在字台前,打开电脑,想浏览一下网页。突然一则消息窜了出来,“有关部门决定,将在五年内开建设燕山旅游区,国家和地方共同投资,新建和修复景点三十余处,像乾隆围猎遗址等经典景点就达十余个。”短短的几十个字看了好几遍。他双眼紧闭仰面靠在了椅子上,“虽然只有几十个字,但在互联网上表这个消息,会立即传遍全国甚至全世界,这又是一个绝好的财机遇。我能干什么?”他的脑子像是抹了黄油的轴承,迅转动起来。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庞大的旅游资源,必将招来庞大的旅游客人。可是,吃喝住玩儿行业目前在这个县城几乎是空白,即便有那么一两家也远远满足不了庞大的旅游热潮的需要,可以断定,在今后一个时期内,这些行业将会出现井喷式展。“太好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想到这儿,噌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睡意皆无。急地在地上来回转悠着,香烟一颗接着一颗,从表情和动作上看,一个宏伟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逐步形成。

    钱守义脱掉淋湿了的外衣挂在了衣架上,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床上的菲菲,问到:“现在几点了,怎么不开灯呀。”

    “从天儿还没黑就停电了,我看你总不回来,黑灯瞎火的自己呆着又没意思就躺下了。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菲菲趴在枕头上问。

    钱守义说:“我到一鸣洗浴中心去了,你不是知道吗。”

    “看见顾一鸣了吗?”菲菲问。

    “看见了,我们哥俩还聊了两个多小时呢。我先洗洗,浑身都湿透了。”他来到脸盆旁,把全身简单地擦了一遍。然后摸瞎上了床:“咱闺女早就睡了吧。”

    菲菲告诉他:“她睡得更早,说等明天早晨来电以后再起来学习。”

    “多好的闺女呀,又懂事儿又聪明,这点儿随我。”钱守义很得意。

    “还随你呢,真要随你就麻烦了。”菲菲不甘示弱,反击了一句。

    “听这意思闺女随你了?”钱守义说。

    “她就是随我,闺女随妈这是遗传。”菲菲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这个医学定论。

    “我现了,凡是孩子好的地方都随你,不好的地方都随我。这是什么逻辑。”虽然摸瞎也听得出来钱守义对菲菲说的有不同意见。

    “说这些都没用,我问你,去了趟洗浴中心有什么收获,不可能就白洗一次澡吧。”菲菲看了看老钱笑呵呵地问。

    “说实话,我这次去不但洗了澡,灵魂深处也得到了一次洗涤。顾一鸣真是今非昔比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哲理。”

    “你们俩人都聊什么着,跟我说说。”菲菲来了兴头,支愣着耳朵生怕漏下哪句话听不到。

    “打算听吗?”钱守义问。

    “废话,不打算听早就睡了。”菲菲有点不耐烦儿。

    “那好,你要想听我俩的谈话内容,咱们得先……。”钱守义一个鱼跃,弄得菲菲“哎呦”一声,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钱守义****的后背。

    这时,笔者倒是想起了一篇文章,文中的情节与现在钱家的情况如出一辙: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亮,暴风雨正在冲刷着山村的各个角落。可怜的家燕在风雨中哀鸣,阴凉的风雨淋湿了夜间行人;此时,村角一农舍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晚归的年轻夫妇翻云覆雨过后,正在筹划着家庭的远大规划,俩人的窃窃私语一直延续到了天明。

    “你这人怎这么讨厌,别的不行,这方面还跟的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菲菲不停地推搡着。

    “越没准备越有情趣,激情就是在没准备中迸出来的。”钱守义在菲菲半推半就中,泄着久违的****,享受着人间最美好的时刻。

    “咔嚓”一声焦雷,响彻燕山山脉,钱守义瘦小的身躯缓慢地躺在了菲菲的身旁,浑身湿漉的像是刚洗过澡,菲菲翻过身把钱守义搂在了怀里,紧紧的,快要窒息了。“这回该说了吧,你们俩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钱守义想挣脱菲菲的搂抱,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出了好多汗,下床用毛巾先擦擦。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怎不考虑我呢,得回现你今天一回来有这方面的前兆,才得到了同步的享受,否则我不会饶你的。去吧,赶紧擦擦,一身臭汗。”菲菲这才松手,钱守义下床拿毛巾从上到下擦了一遍。完事儿他没有急于上床,而是来到窗前,由于外面起了风,没有关结实的木制门窗出了吱吱的声响。如帘的秋雨整整下了一夜,被风雨砸掉了又被风吹起的杨树叶漫天飞舞,想必门前硕大的杨树冠已经面目皆非了。一阵风过去,钱守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由高处落回原位。他期盼着明天没有一点儿风和雨,可是没听天气预报呀。钱守义想通过这种方式缓释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听到菲菲“赶紧上床”的声音后,他毫不犹豫的扑上了床铺,直接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随着几声“哎呦”声,冰凉的身体着实让菲菲打了几个很大的寒颤。

    “伟大的媳妇儿,咱们快睡觉吧。”钱守义央求道。

    “喂,你这不是成心吊我胃口吗?快说,你俩都说什么了?”菲菲没有忘记让他说说和顾一鸣的对话。

    钱守义没辙了,说吧。他简单地把与顾一鸣谈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谈话内容大概就是这些。我看今天咱俩也睡不着觉了,干脆把我的打算跟你说一下。”钱守义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疲惫相儿,连衣服都没穿懒洋洋地坐在了沙上。

    “你还有什么打算?”近似****的菲菲带着满足的微笑紧挨着老公坐了下来。

    “我跟顾一鸣说好了,白天我在张磊那打工,挣一份工资,晚上我再到洗浴中心干一份工作,这样一天下来拿两份儿工资,过不了几年咱们家就会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看怎么样?”钱守义搂着爱妻一边说着一边还用他那干柴似的手指拢着菲菲乌黑的秀,冷不丁地在菲菲的脸上给个清脆的吻。

    “你白天在张磊那干到下午三点。下班后到是没什么事儿,可是晚上再去洗浴中心,并且很晚才下班,那可就够累的了,第二天还不能耽误张磊肉铺的事儿。还有,你去洗浴中心上班顾一鸣让你干什么?这事儿你考虑了吗?”菲菲问。

    “我能不考虑吗,顾一鸣跟我说了,我去了以后主要负责水温控制,水凉了我给兑上点儿热的,水热了再兑上点凉的。就这点活儿,就是熬时间。”钱守义说。

    “要是那样倒也行,活也不累,天天还洗澡。哎,刚才你说拿两份工资,这两份工资有多少钱呀?”菲菲问。

    “不多,加起来也不过六千多块钱。”钱守义说完看了看菲菲的表情。

    “哎呦,那么多钱呢,咱家从来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呀。”菲菲转过脸惊讶地说。

    “顾一鸣说了,如果效益好按月还有奖金呢。”他说的轻松、得意。

    菲菲盘算着,每月六千多块,加上自己的工资两千多,那就是八千多块钱了,一年下来足有十几万呀,这可能吗?菲菲对于这个结果有点儿怀疑。因为她清楚,当时的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一千多块钱。这么多钱,菲菲用怀疑的目光摸了摸钱守义的脑门,说:“没烧呀,这么多钱可能吗?别再忽悠你吧。”

    钱守义说:“我早就考虑到这了,月底工资的时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所以现在咱们什么都不说,一门心思干好工作就是了。”

    菲菲不再言语了,她心里说:“守义呀守义,这回就看你的了,咱们干出点成绩来,看他们怎么对待咱。反正大话都说出去了。”

    一夜的秋雨终于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雾锁燕山,整个县城陷入浓浓的大雾之中。钱守义两口子结婚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彻夜聊天。天晴了,喷薄欲出的太阳在东方地平线下蠢蠢欲动,它在积蓄更大的能量,再过一个小时,红日的笑脸就会露出地平线,跃然东方天际,金色的阳光就会透过带花的窗帘洒在缎子面的被子上,钱守义和夫人确实累了,俩人相拥而寝,想在暖哄哄的阳光下填补昨夜失去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