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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解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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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很喜欢吃烤肉一类的啊…;”我大口大口地吃着韩国烤肉,这家自助烤肉十分便宜,而且量也很充足,偶尔开荤我便会来这里。

    “不好意思,太饿了,哈哈…;”我喝了一大口烧酒,辣到肚子里的温暖填满了我整个躯体,像是灵魂被充满了,整个人都充实起来。

    “这样啊…;”他有些忍不住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上班的?”刚问完我又意识到,“我忘了,‘她’也和我一起工作。”

    老师很艰难的笑笑,他说:“你们两个真是不一样,‘她’也总是会在我面前怪你,说你总不会停下食量,还说最近变胖了都怪你这样的傻话。”说完他又一副宠溺的表情。

    “…;”我停下了筷子,说实话,我对“她”和老师的感情很在意,因为我不是“她”,我不能代替“她”拒绝老师的感情,然而,我们却共用一个身体,这让我十分为难。

    “老师,”我对他说:“我希望你能在我的世界里尽量和我没有联系,你和“她”的世界里不会有我,但是却对我的世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说:“老师,我希望就保持之前的情况,说真的,比起之前每次醒来都是不同的男人,现在你们的关系稳定下来,这让我感到安心,或许就是这样的活法,我能够安然地活下去,说真的,现在的情况,我已经知足了。”

    说完,我起身就准备走,他再一次拉住我的手,他坚定地问我:“难道你就不想让‘她’消失吗?”

    我很吃惊,我望着他的脸,看着他眼中跃动的光芒,心脏开始跳的越来越快,被他握住的我的手沁出了汗。

    △(场景切换符号)

    “没想到那天我救下‘她’,竟然会生成这样的恋情。”老师说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温柔,他继续说:“当时‘她’正被两个男人围着,‘她’因为经济情况不得不用身体换钱,据说你们家的情况已经糟糕到要打官司了,‘她’没有经受住诱惑偷了那些人的钱财,因此差点要被打死了,”他双手撑着下颚,继续说:“那时候我刚好路过,救下了‘她’…;”他挠挠头,傻傻地笑着说:“只是真的没有想到啊…;竟然会发展成那种关系…;”

    我垂着眼睑,默默地说不出话,说真的,很难想象他说的事情和我有关,因为每次我醒来的时候只是不同的男人,其他的实际感已经薄弱到类似没发生过一样了。

    他继续说:“当我发现你和‘她’同时存在一个身体里的时候,我发现‘她’其实是很抗拒这样的共存。”他说完这句便直盯着我,那种严肃感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从‘她’的话中我了解到,现在的情况影响你们各自的生活,于是她占用了每个星期的二四六,而一三五七则全给你支配。”

    “她竟然这样说…;明明做出了这么多影响我的事…;”老师的话让我有些愤怒。罗琪虽然和我共享同一个身体,却做着不同世界的事,我和她的世界观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么说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六都是她的时间?可是上次星期二和今天星期四都是“我”啊?”

    老师思考了一会儿,说:“的确,最近你们的生物钟貌似乱了,我想可能是上周六和周日她都和我在一起的缘故。”

    “这么说现在的她占有了一三五七?”

    “对…;”老师有些为难,“虽然她占有了更多的时间,但我想这可能只是一时的。”

    “我不明白,她是想取代我吗?她既然能够存在得更长,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我有些慌乱,我害怕自己的存在会逐渐消失。

    “她其实也很反感这样的情况,”老师想了想,说:“在她看来,帮你活着是一种痛苦,罗琦,我想你误解了一件事,她作为另一个你生活,她或许并不是为了取代你,在我看来,她的行为更像是保护你。”老师吞了吞口水,说:“她最近似乎对你和家里的情况感到有些压力,她已经觉得自己无法帮你承担那么多的心理压力了。”

    我有些恍惚,我不明白老师的意思,所谓的保护,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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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琦,你有想过与她交流吗?”老师看着我的眼睛问,“在你害怕的时候,你没有感受到她的存在吗?难道你都不曾发现,正是有她,所有的困难你都没发觉到吗?”

    我有些吃惊,“你…;什么意思?”太阳的热气蒸得我有些头脑发昏,我看着老师的脸越来越模糊,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世界开始变得漆黑。

    △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已经在浴缸里泡澡了,我看着赤裸的自己和手中的手机,现在是星期五的下午六点。

    我又消失了一天。

    我翻开手机,想在手机里找点线索,看到有老师的电话,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那边传来老师的声音,“罗琦你还没事吧?”

    我有点诧异,回道“老师,我没事,刚醒,怎么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喊了一下,老师说:“嗯,没事就好,怎么了?”

    “我睡了一天,这一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都好,那天你突然晕倒了,我把你送回家了。”

    “哦。”我看到自己胸口和肚脐有新鲜的红印,能够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心里有些安心。

    “老师,我想你说的对,”我想了想说,“我想我应该试着了解她,这样也便于我了解自己,对吧?”

    沉默了许久,那边才传来一声:“嗯。”

    说实话,老师格外的话少反而让我更加坚信,我有必要去了解体内另一个罗琪,一个身为女性的罗琪。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从浴缸里起来,擦干了身子,我走到落地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我觉得有些陌生。里面的我跟我印象中的我有些不同了,那些化妆品残留的痕迹和自己身体偶尔自然表现出的女性姿态让我感到有些难以描述的归属感。或许是我们都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才能接受身体表现出的两个“自己”。

    “呐,”我摸着镜子里的自己,“罗琪,你能听的见我说话吗?”这样的话仿佛在我的心里不断回响,我不确定它是不是能传到心底里的最深处。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些冷了,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和自己对话什么的,我啊,真的是…;”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披上浴巾便走出去了。

    躺在床上,我开始思考老师的话。一直以来,我确实都在逃避,家里的情况即使越来越严重,我却从没经历过大的事情,曾经父母双方重伤住院,都是直到他们出院之后我才“醒来”。罗琪她,一直以我的身份处理那么多复杂的事,即使她用共同的身体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是她应得的吧…;

    这样想着的我缓缓闭上了眼,进入了沉睡之中。

    △

    睁开眼时,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空白,我坐在一个木椅上,深陷在这样的白色之中。这里仿佛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我像是就是在白色的混沌空间之中,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流逝。

    这里…;是哪儿?我这样呆呆地问着自己。

    “这是只有我们两个共同存在的世界。”这样呢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们?”我问。

    “对,我们。”

    我的面前开始出现了一丝黑影,慢慢地,黑影逐渐膨化为一团黑雾,又慢慢地显现成人形--一个身量纤纤的女生站在我的面前,她有一头乌黑亮丽地长发,黑亮的眼里透露出一丝疲惫,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一身纯白的连衣裙衬得她格外动人。

    “?”

    她向我伸出了手,说:“终于见面了,你好,我是罗琪。”

    她笑了,她笑起来很感伤,她笑起来很好看,她笑起来,跟我很像。

    “你好,”我也伸出了手,“我叫罗琦。”

    △

    “终于和你见面了,我一直叫你,你从来都听不见。”罗琪苦笑着说。

    “抱歉,”我很愧疚,没能早点意识到她的呼喊,“我想自己承担一切,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你在替我承担…;”

    “没有啦,”她笑着挥挥手:“毕竟我们是用同一个身体,对吧?”

    我垂下了眼睑,我觉得很烦闷,我有很多话想问她,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嗯。”我觉得自己很懦弱,竟然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你不用承担太多,”她温柔地说,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一切交给我就够了。”

    她的手很温柔,她的声音让人安心,像家人一样,我很清楚,她一定不是我,不是另一个我,她是真正存在的,只是她和我共用一个躯体。

    “罗琦,”她说:“你不用害怕,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所有的事解决,我的存在是不应该的,你的身体里,应该只有你。”她轻轻地抱住我,说:“害怕的时候就睡觉吧,我来替你承担。”

    “我来…;替你承担…;”这样的话一直重复着。渐渐地,白色的空间开始解体,一道道光从破裂的地方溢出,那白色的随便像房屋的瓦砾,一片一片地落下,最后,光线全部照射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老师在我的身体里刚刚耕耘完正好趴在我的身上,我慌乱的推开他,肉体上的结合断开的瞬间划痛了我的躯体,我有些害怕,看着体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缓缓流出,我感到剧烈的恶心,但是身体却毫无反应,我只能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老师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他支支吾吾地,不知所措的他慌忙拿来了纸和温热的湿毛巾,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身体。

    “抱歉…;”老师很惭愧,“没有想到让你感受到这一幕…;”他轻轻地擦拭肮脏的地方,一点点地,像怕擦破心爱的宝物。

    “自从高中以来我便很少‘存在’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我很怕,这样的事果然还是会发生在我身上。

    老师静静地擦拭着,此刻的他心里难过焦躁,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罗琦(罗琪),他觉得此刻的他是罪孽,他愧疚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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