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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面具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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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冬瓜一直觉得我没有选择做侦探是浪费材料,我自己也觉得,在跟老板娘一问一答中,貌似有点感觉。

    老板娘名叫水秀,人如其名,我相信她年轻时一定很好看。她父亲很多年前是一位风水师,之后因为那座骷髅洞改行做了为死人做面具的行当。

    我跟矮冬瓜执意想要一睹她父亲遗留下的面具作坊,所以就跟去了她家。

    水秀的家就在佛祖山南边的一座山村里。她告诉我,父亲生前一再叮嘱不要拆除他的面具作坊,而且口里还一直念念叨叨说些听不太懂的话。

    水秀父亲的面具作坊在一山坳里,曾经是一座地窖放置粮食的,之后改成面具作坊。那么我就好奇了,她父亲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改行,而且在改行之后非要村子里的人在过世后戴上面具埋葬。

    接下来水秀给我讲了一个生在她父亲身上的故事。

    她父亲给人看风水,却忌讳看阴宅,谁知道当地有一富翁,不惜花重金非要死缠烂打的纠缠水秀父亲帮移动穴位。即使这样,她父亲还是坚持不接受那人的钱财,也就是这样,那位有钱人就去外地请来一懂得妖术的法师,不但任意移动老祖宗的墓穴还施法整她父亲。

    谁知道那位有钱人老祖宗的墓穴是移动不得的,结果生尸变咬了那个施法的人,最后还是水秀的父亲把生尸变的尸体收服给做法事埋葬了。

    但是那位妖术师就躲进山洞里,大白天熬制汤药给自己疗伤,晚上就出去吸血。最后,水秀父亲用符咒堵住妖术师的退路,喊人把山洞封住然后用烈火烧。

    妖术师在死后诅咒说全村人都不得好死,他在地府见一个杀一个,要让他们都不能轮回终生成为孤魂野鬼。

    水秀是女娃,不适合继承父亲的衣钵,只能做点小本生意维持一家人的开支。

    水秀丈夫最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直不能起床,吃什么药都不见效,几天下来,病情没有起色也没有恶化,但是行动不便的他,还得靠她伺候吃喝拉撒。

    我跟矮冬瓜想去水秀说的面具作坊,她却没有答应。给我讲述了现在不能去的理由。

    因为她父亲曾经说过,女为阴,男为阳。在人性,女为阴柔,男为阳刚。所以面具作坊女子不得靠近,靠近就容易招惹邪气,也就是这样,至今她都没有进过面具作坊。

    水秀说她父亲每逢村子上有人去了,才会进面具作坊;他会根据死者的相貌,五官分布的位置大小,用灵巧的手捏的捏出有人形五官轮廓的模具,然后把熬化的塑料胶倒进模具里,一张面具就成功了。

    水秀说现在实行火葬,但是家乡还是保存了传统的土葬模式。父亲死后,加上这许多年来,村子里没有生异常事件,也就没有人需要面具了,面具作坊因此也就废弃在那无人问津。

    水秀说不能随随便便进面具作坊,一旦进入就预示有人要走了,因此,我现在还不能去面具作坊,还得等有人离世才能进。否则就是不吉利的,会给村子里带来厄运。

    我想要顺着水秀家面具作坊的事查下去,查出是谁制造的人皮面具;但是龙海生的那件事不能因此而搁浅,不但不能搁浅还得跟进,如此,我就让矮冬瓜回北林市,让他暗地里查找一下龙海生妻儿的下落。

    我留在水秀家,我喊她姐。

    一向安静的村子里突然多出我这么一个帅的掉渣少年郎,很多人都跑来水秀家看热闹。

    我一口一个姐的喊得亲热,加上水秀不停的解释,称我是她娘家兄弟,这样人们才啧啧称奇的散去。

    别误会,我可不是奔水秀漂亮来的,而是真想从面具作坊这件事查找线索。

    水秀有了我这么一个兄弟,明显轻松多了,什么活我都抢着干,就连跟她丈夫倒屎盆子的事,我也毫不顾忌的做。

    还别说,老子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有干过这事,每一次倒掉那玩意,我都要用清水不停的洗手,洗脸。然后看着饭碗呆,总觉得那碗里装的就是那些脏东西。

    长此下来,水秀看出问题来,她坚决不让我碰屎盆子。

    虽然我极力的表现出自己不是懒惰赖在这里吃不要钱的饭,住不要钱的房子,但我还是从水秀瘫痪丈夫眼里看出一丝敌意。

    他总是在我转身时,狠狠的瞪着我,当我猛然转身看向他时,他的眼睛却是闭上的。

    我想,也许他误会了我吧!想水秀那么一个水灵灵的媳妇,突然多出一个如此帅气的弟弟,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不能进面具作坊,我可以趁矮冬瓜没有消息前再去一趟骷髅洞。

    注意拿定,在一天早上,我吃过饭跟水秀说来了那么久的佛祖山还没有去看看佛祖是什么样子,就想去看看。

    水秀善意的提醒我早点回来,然后去山坡上放羊。我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消失成一点,才大步流星顺着公路去朝佛祖山方向走去。

    那天来是开车来的,这一次是走路来的,按照我预计的时间,至多就是半小时的脚程。其中要翻越一座大山,大山脚下就是通往骷髅洞的那条路。

    我加快步伐的走着,总觉得身后有一双似有似无的眼睛在看着我,每一次回头看,路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如此频繁回头,我的脖子受不了,下山坡时选择了一簇绿幽幽的丝毛草下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坐下。湿漉漉,灰褐色的泥土,还有狗尾巴草都是我儿时难以抹灭记忆的一部分。

    我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扎了一只老鼠的样儿出来,拿着在手里晃动,不经意间想起灵儿;彷如她就在跟前,跟我抢手里的狗尾巴草扎的老鼠。

    想到灵儿,我豁然省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原来水秀身上有灵儿的影子;正在出神的想事儿,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来自头顶处,我仰头一看,我擦!好大一块岩石顺着山坡下滑的趋势骨碌碌的对着我砸来。

    这一幕真心把我吓软脚了,一颗心更是蹦得老高,我不能顺着岩石滚动的方向跑,只能横起跑,可是横起跑的话很费力。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好拼命的往山下一颗大树跑去,希望那颗大树能抵挡来势汹汹的岩石。跑到那颗大树旁边,还没有喘口气,岩石已经滚动到面前一米远的位置,我跑——咔嚓一声脆裂的巨响,那棵树被岩石碰撞断,我靠!真是活见鬼了,岩石就像充满灵气,一直朝我跑的方向滚来。

    我一时情急,慌不择路的跑,却跑到一条很宽的沟坎前愣住,沟坎下黑乎乎的,要是我成功的纵跳过沟坎,那么岩石就会卡在沟坎上,我就安全了,可要是跌下沟坎,我不定就会被滚动下来的岩石压死在下面。

    来不及多想,岩石滚动的趋势越来越快,我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沟坎对岸跨的——自己都觉得脚是站住在沟坎对岸的,可是却来一个后仰“啊~啊~”大叫两声,成功的跌下深不见底的沟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