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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什么叫搬到老头子办公室去？”
“那我呢？”
三个女生纷纷问道。
徐鸣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抱胸向着椅背靠过去，看着三个女孩子：“老头子找我谈话了，说总经理非常非常非常重视招聘工作。因为这个工作这么重要，他决定亲自负责这块工作，让我搬到行政中心去。”
啊？
搞没搞错！
搞什么！
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却无疑都是一种被雷击了的感觉。
原来她们还以为陈总没有什么动作呢。原来人家不是没有动作，是憋着劲一击必中呢。
“那夏姐呢？夏姐还管招聘这一块的事情吗？”安然追问。
“那我呢？徐哥你搬到行政中心了，我怎么办？”杜旋也急着问。
朱静言没开口，可也是关注地看着徐建江。
“按照老头子的说法是我直接向他汇报……”
“那就是说夏姐不用管这块儿了呗。他怎么不直接把夏姐撤职算了！”安然心直口快，一下子没憋住，把第一个直觉反应说了出来。
朱静言直拉安然的袖子，同时向她示意。他们说话没关着办公室的门，也没特意压低声音。对面可是财务部，全是女人。让她们听到点什么，相当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他肯定想，但是夏姐做了这么多年了，又没犯什么了不起的大错，他要是真的想撤夏姐的职根本就做不到。不要忘了咱们只是个分公司，上边还有总部人事中心遥控呢。”朱静言有些不屑地说。
“就是！”杜旋接着说，“人事部的经理可和别的部门的经理不一样。夏经理可是经过总部人事中心任命过的。她不管是被撤职还是被调职都需要经过总部的同意。所以付总可以决定人事行政中心合并，却根本没办法撤了夏姐。”
“那现在……”这和撤职有什么区别，都已经开始动手要架空夏姐了。安然咬着唇角。她觉得还是自己犯的错误连累了夏姐。
“多了块遮羞布呗。”徐建江毫不客气地说。
最起码别人问起了，他可以腆着脸皮说这是在帮夏姐分担压力。是在帮夏姐。
几个人都读懂了徐哥没说出来的话，齐齐沉默了。
杜旋咬了半天嘴唇，鼓了半天勇气，才问道：“徐哥，那我呢？”
徐建江沉默了一下，才说：“你就还在这个办公室。”
“那我也向陈总汇报？”
“不是。陈总说你先不要管招聘的事情，留下来听夏姐的安排。”
“草！”杜旋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什么意思啊，人事部有什么工作他不知道吗？还有那个工作是需要额外安排人的。让我不要管招聘了，怎么不直接裁掉我算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看到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姑娘在那里抹眼泪，徐哥也有些郁闷了，急忙安慰道：“你哭什么，根本就没说要裁员。我已经跟夏姐沟通过了。她会给你安排好的，你担心什么啊。再说了，之前你总抱怨事情多，做不完，现在正好轻松一下，也有了机会接触一下别的模块。不挺好的嘛！”
杜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人事部原来是六个编制，正好把工作做完。他一接手就把招聘变成了一个编制。总经办到时候肯定会问多出来的人怎么安排。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平时把各个部门的编制卡的多死。现在又是集中盯着我们人事部的时候。到时候就我没安排，不是要裁掉我是什么。”
徐建江也知道杜旋一下子切中要害了，因为陈总在跟他沟通的时候确实说过招聘工作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了，人事部要裁掉一个编制。要他和夏姐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是把人员调岗，还是裁掉。而且人选名单要半个月内交给他。当时他含含糊糊的应了，回来后就和夏姐商量这个事情。夏姐坐在那里好半天没出声，然后才跟他说要他别管这个事情了，她会想办法。
夏姐会拿出什么样的办法徐建江一点谱也没有。但是现在关键是不能让部门里的人知道陈总的打算。否则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就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只会让众人人人自危。到时候部门内部的人心散了，更加会被别人痛打落水狗。
所以杜旋这话一出来，徐建江就马上否认：“你别瞎想。我到行政中心那边办公也是暂时的。让我一个人过去是因为那边就一个空位置。让你暂时不用负责招聘这边的事情还是因为他想把招聘把在自己手里。我跟夏姐说过了。夏姐说她正打算把绩效方案重新修订一遍。也正好缺人手。你就先帮着夏姐把绩效方案做好。其他的我们等绩效方案重新修订完了再说。”
“绩效方案修订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三个月？那修订完了呢，我不是还是要走吗。”
杜旋似乎是钻了牛角尖，完全听不进徐哥的解释，还是说道。
“到时候陈总也退休了……”徐建江马上接上，同时也在想，应该和夏姐商量商量怎么用拖字诀。毕竟陈总到十月份就退休了。只要过了这几个月，人事部还是人事部。而且说不定夏姐真的有机会再进一层。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和夏悦说。
正在这个时候，里边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夏悦扬声叫杜旋：“……你进来一下。”
杜旋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擦眼泪、鼻涕，往办公室方向走。
朱静言和安然也无精打采地向自己的座位走过去。她们都有些被这样的变化打击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嘉懿进门就发现今天办公室的氛围不对。
杜旋不在，徐建江在整理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物品。而安然和朱静言都是一样的动作，趴在桌子上对着电脑发呆。
她有些纳闷地问：“这是怎么了？”
徐建江抬头看看她，继续低下头收拾东西，同时说道：“老头子找我谈话，要我搬到行政中心去办公。”
“在这里坐的好好的为什么到行政中心去办公？”王嘉懿同样也没想明白。
徐哥就把非常官方的解释拿出来给王嘉懿说了一遍：“……为了工作便利，不用每次汇报的时候都楼上楼下的跑，所以让我搬过去。这样工作方便一些。”
“那他直接管招聘了，夏姐管什么？”王嘉懿又接着问。
“负责人事六大模块除了招聘模块以外的其他五个模块。”徐建江回答。
其实，陈总的原话是他招聘直接向陈总汇报，王嘉懿负责培训，剩下的模块由夏悦负责。但老头子话里也没明确王嘉懿直接像谁汇报，所以他这么转述也说不上错。
徐建江笑着，等着王嘉懿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