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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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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石之门的器灵表面上很激动,其实内心稳如老狗,他想杀掉太果大师,并且取走他的一切法宝,像是猫刀,再像是铁桶,再比如对方的过河剑与拆桥剑。“杀掉这老变太之后,我能得到的好处不要太多。呵呵,大师,你注定死在我手里。”

    咻!

    藕霸的舌头再次飞出,等它快要靠近太果大师时,那舌居然一分为三,一条绕向大师的脖子,一条折了回来,扫向空中的铁桶,还有一条则站了起来,像是一株盛开的莲花。

    三条舌,每一条的最前面都是莲花,唯有站起来的那条,莲花是盛开的。嗤嗤嗤,彩烟迸涌而出,笼罩四方,将方圆千丈内覆盖了。

    “妙哉。”太果大师惊悚道,“咱要是修得你这门神通,何愁得不到心爱的汉子。”

    试想一下,舌头能变成三个,而且很好很长,那简直不可描述。

    砰!

    扫向大师脖子的那条舌忽然被撞开了,在它飞出去的同时,一银色的长针电射而出,刺穿长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咱的脾气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岂会纵容你。”太果大师冷笑道。

    被长针钉住,第一条舌再不能收回,像是脑袋被刺在树桩里的蛇一样,疯狂扭摆。可还是无用,只要长针没有拿掉,它就休想回去。

    梆的一声,铁桶也挨了一下,可是桶没事,第二条舌却被很多金属碎屑给覆盖住了,就连那朵莲花也不能幸免,想绽放都难。

    “怎么了,藕霸,你就这点能耐吗。”太果大师不忘嘲讽。“任你的舌头如何逞强,也休想过的了咱这一关。”

    大师讽刺藕霸的同时,过河剑向前斩去,登时,剑浪翻滚,化为长河,浩荡而出。而拆桥剑更是斩出一座长桥,横在长河之上,与其一同冲向命运石之门的器灵。

    “大师就是大师,不管遇到怎样危机的情况都会从容不迫。可你的过河剑与拆桥剑已经被我击退了数次,还敢用它们,不怕我直接摘走这双剑吗。”

    蓬!

    蓦然间,那些由第三条长舌迸喷而出的彩雾遽然炸开,绚光迸扫而去,挡住了剑之长河与河上的长桥。

    叮的一声,刺中另外一条舌头的长针碎掉了,故而藕霸又多出了一条能活动的怪舌。

    “哼。”太果大师冷笑道,“咱给你的自由太多了,让你不知轻重,不知尊敬咱。”

    呼!

    剑河之上,那座长桥飞了出去,而桥上竟然站着两排甲士,他们手持长戟、阔刀、大斧,煞气弥漫,同时发出震天杀声,腾!腾!腾!冲了出去,杀向藕霸的两条怪舌。

    “还有伏兵吗。”藕霸冷笑道。

    “指点江山。”又听石门的器灵冷笑道,神通,他施展了一门奇异的神通,其曰指点江山。哧的一声,一道指劲迸射而出,穿过数百甲士的盔甲,将其刺透,刹那间,甲士化为废铜烂铁,已是无用。

    砰!

    最终,那道指劲落在了长桥的桥头上,登时,桥头炸裂,齑粉抛扬。咔啦啦,又是一阵迸裂声,整座桥都在坍塌,化为乌有。

    哗啦。

    剑河涌至,将残余的指劲给吞噬了,而且有数千道水箭电射而出,咻咻咻,窜向藕霸的两条怪舌,要将其消灭掉。

    “我既能指点江山,自然能谈笑风生。”藕霸再道。

    神通,命运石之门的器灵又施展了另外一道神通,谈笑风生。呼!狂风遽起,向着剑河迸卷而去,崩!崩!崩!崩!一枝枝水箭都被狂风碾碎了,而与此同时,风中传出一道呵斥声,“在下信奉悲风的文士。被召唤而来。”

    狂风中竟然还藏着一人,并且声称自己是信仰悲风的文人。

    太果大师也是一怔,“悲风,悲风!”

    风中的文士喝道:“不错,在下所信奉的人正是悲风大帝。”

    “哈哈哈哈!”太果大师竟然笑了,而且笑的很疯狂,“悲风,咱居然遇到了悲风大帝的信徒。呆子,你完了,因为咱最痛恨的人就是悲风大帝了。你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自己的信仰。这是找死。”

    “哎哎哎?在下哪里惹到你了,你不可冤枉好人。”风中的文士惊讶道,“我只是道出自己的来历与信仰,你就拿我试问。是不是太霸道太不讲理了些。”

    “呵呵呵。”太果大师冷笑道,“但凡和悲风大帝有关的,都是咱所厌恶的。怪就怪在你信奉的人错了,所以你今天死的并不冤枉。”

    “苍天了噜,风里面还有人,貌似还是悲风大帝的信徒。”一只蟹形人吃惊道。

    “可悲风大帝的信徒为何为来到我命运石之门。”

    “难不成悲风大帝也对命运石之门感兴趣,所以才让信徒前来打探里面的消息,进而占领石门。”

    “不可能吧,毕竟悲风大帝可是证帝之人,神话般的人物,应该看不上命运石之门吧。当然,这仅是我个人意见,不供参考,你们听听就好。”

    “总之,这可是大事件。那风里面的文人可是藕霸唤出来的,难不成命运石之门在很久之前就和悲风大帝联系上了。所以藕霸才能召唤出大帝的信徒。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不简单。螃蟹公还会再信任藕霸?”

    “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再信任藕霸,他这是瞒着螃蟹公,如此重要的事,竟然没有告知盟友。”

    “兴许藕霸并没把螃蟹公当成是盟友,他们之间也是相互利用而已。”

    “呵呵,男人啊。藕霸虽然是器灵,同样是男人,他这是背叛了主人,我们同样要舍弃他。”

    蟹形人都在为螃蟹公打抱不平,且很鄙夷藕霸的做法。这算哪门子的高贵法子真是太卑鄙了,有失风范。

    可是螃蟹公听到了狂风里文士的说法,也未见的有多激动或者愤怒,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再没有什么都让他分心似的。

    “麻烦了,悲风大帝貌似也卷入到纷争中来了。”地煞女惊道,“如果是大帝牵涉到里面来,休想有好结局。因为没人是大帝的对手。都道是大帝之下,皆为蝼蚁。”

    “哼。”太果大师冷笑不已,“你搬出悲风大帝的名号,也不能让咱吓退。”

    反而会激起杀了你的决心。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好日子是到头了,只有死路一条。大师业已下定决心,非杀了那文士不可。

    锵!

    刀吟遽起,有若龙吟。是无缺戒刀。

    花鹤伤挥了一下无缺刀,登时,刀气汇成一线,长千百丈,遽然斩出。“贫僧也曾听过悲风大帝之名,可是从未见过真人,我还以为他是活在人们假想里的悲剧大帝,想不到确有其人。你既然是他的信徒,就出来与贫僧一见。”

    原来不止是太果大师,花鹤伤也对悲风大帝的信徒感兴趣了。

    “雾草。”狂风之中,文士也是惊讶无比,因为他是亮出了悲风大帝信徒的名号,可不能镇住全场,反而惹得很多大佬不快,非要杀了他不可。“怎会如此,悲风大帝的名号不好使了吗。不科学,尼玛,我这是踢到铁板了。藕霸,你耍我!”

    “然而我并没有。”藕霸笑道,“你响应我的神通,主动现身,皆是因为你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能震慑异界之人。可惜,这些蠢货不买你的账。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直接轰杀之就好了。”

    鼓励,藕霸还在鼓励文士。当然,也能说是离间他们,让其厮杀,最好两败俱伤。反正和藕霸无关,他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听到命运石之门如此不负责的说法,站在狂风里的文士也怒了,他虽然迂腐,可并不傻。自然听出了藕霸的阴谋。“你想利用我,可惜选错人了。哈哈哈,我还是有些气运的,悲风大帝与我同在,异界的人杀不掉我的,我就是那么自信!”

    “嗯嗯,合该如此。悲风大帝的信徒就该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撕比。怕个篮子。”藕霸心道。

    轰隆!

    蓦然间,狂风被花鹤伤斩出去的那一刀给劈开了,而文士终于与众人相见了。

    “啊咧?”一只蟹形人惊道,“难道悲风大帝的信徒都是这等模样吗。什么都不穿的吗?”

    “因为这样更凉快?还是我想多了……”

    “雾草,这货不用想了,一定是变太,嗯,是变太。不会错的。”

    “为何天池里的变太越来越多了,我等正常人简直看不下去了,谁来将他们都赶走。”

    “不用担心,螃蟹公为杀掉他们的,因为主人最见不得这些丑陋的变太啦。”

    “喂喂,你们难道不觉得主人也是一只高等级的……”

    蟹形人之中,也有人瞥向光头螃蟹公,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正常,那造型,那气质,那说不上来的忧郁,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变太呐。可他不敢直接道出,生怕螃蟹公会杀过来。

    没错,那从狂风里走出来的文人,其相当狂野,狂到衣服什么的都不需要了,严重影响他的气质,唯有回归自然方能彰显他遗世而独立的气息,那是悲风大帝赋予信徒的傲慢气质。“在下悲巨花。不知几位敢否一战。”文人冷漠道。

    悲巨花,来人唤作悲巨花。

    太果大师讶然道:“咱本来想将你的衣服给炸掉的,可你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省下了咱很多力气,你真不按常理出牌,我有些稀罕你了,可你还得去死,因为你信奉悲风大帝。”

    “悲巨花,不,悲道友。”藕霸笑道,“这人就是我命运石之门里面有名的变太,你杀了他就能扬名此间。”

    “悲巨花,好名字,好名字,贫僧喜欢。”花鹤伤道,“大师,可否将他让予贫僧,我就喜欢这么狂野的文人,反正穿没穿东西都符合贫僧的审美观。”

    “啊,你稀罕他?”太果大师奇怪道,“看来你被螃蟹公伤害的太深,以至于审美观都扭曲了。也不过是一祼男而已,有甚稀奇的,杀了就是。”

    “纳尼,见了在下无与伦比的(消声)体,你竟然还想杀了我,而不去掳走享用之。”悲巨花冷笑道,“这位大师,看来你堕落了,悲风大帝会赐予你无上的痛苦。”

    哗啦!

    剑河忽然涌了过来,扑向悲巨花。

    不服就是撕比啊。太果大师也是狠人,再次催动了过河剑。

    “哼。”悲巨花冷笑不已,“看来大师是不听人话了,在下只好代表悲风大帝消灭你啦。”

    兰花指!

    但见悲巨花手掐兰花指,哧啦,一道悲伤的气息迸扫而出,劈在剑河之上。登时,剑河炸开,咕嘟,咕嘟,咕嘟,河水像是沸腾了似的。“此乃悲伤之花。”悲巨花忽然道。

    “你们看,剑河里竟然长出一朵花来了。”

    “那就是文人所谓的悲伤之花吗?”

    “可我只听说过龙背上的绿茶表啊,没听说过河里能长出悲伤之花?”

    “人家是悲风大帝的信徒,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你我还是淡定淡定,欣赏他的丑态就是了。这里可是天池,是螃蟹公的主场,更是他的战场,他才是主人公,谁能奈何的了主人。”

    “是了,如果螃蟹公想让悲巨花死掉,他也难活过今天。”

    “可为啥主人还不出手,他在等待什么,我是无法理解。你们呢?”

    “我也无法理解螃蟹公的真正意图了。”

    一只只蟹形人倍感奇怪,可又不敢直接去问螃蟹公,毕竟他才是天池之主,坐拥一切,享有一切,主宰众生。

    剑河之中,悲伤之花甫一长出来,河水迅速退去,其实不然,它们已经被那朵花给汲取一空了。是悲伤之花将剑河吸纳了。太果大师眼力何等毒辣,已然看到了真相。“哦,悲风大帝的这个信徒有些实力,可还不够看的。咱依旧要杀他,可在此之前,还需抢走他的神通。”

    轰隆!

    蓦地,铁桶镇了下来,照着悲伤之花砸来。登时,狂风再起,竟要将铁桶给吹走。可是铁桶不动如山,风吹不倒。

    悲巨花哼道:“大师,你手里明明有更厉害的宝物,为何不祭出猫刀。”

    当是时,太果大师的猫耳动了几下,“原来你看中的是咱的猫刀,哈哈哈,咱偏不用它。杀你用铁桶足矣。”

    崩!

    悲伤之花居然承受不住铁桶的威能,一下子炸开了。

    “这就是你挑衅咱的下场。”太果大师道。

    “贫僧说了,将他让给我。”花鹤伤冷笑道,“大师,这点面子你都不给吗。”

    刷!

    花鹤伤御风而来,刀指太果大师,“贫僧的无缺刀并不输于你手里的猫刀,大师,我们今天就要撕比吗,贫僧可不介意。”

    不知为何,花鹤伤对新来的悲巨花很感兴趣,不惜与大师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