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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传说中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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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的头发就又黑又多,我妈说:傻人多发。

    喂,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妈:不是,你是我从路亭子里捡来的。我:……)

    一阵夜风吹来,吹起我及肩的长发,乱糟糟的散着。每晚睡前我都会解了发带,今晚迷糊着出来,也没再系发。我一手拿着水天绫,随意将垂落下的发丝往耳后一别,只觉头皮一紧,手上的水天绫如蛇般的滑了出去,紧紧的系在了我发上。

    尼玛,居然是活的,我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边跳边拼命拍打脑袋。

    “没想到这水天绫认你为主认得这么快,看来你们还是挺有缘的。”那高个老头很是欣慰的看着我边跳着边拍得脑袋砰砰响。

    空寂的操场上,月色如水,撒在学校的屋顶上,明晃晃的清晰。操场上,那有些年头的篮球架孤独的立着,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像个神经病似的哭爹喊娘又窜又跳。

    “好了桥娃,别怕,没事的。”陈婆按住我,她低沉又轻柔的嗓声带着一丝忍俊不禁,奇异的抚平我那颗狂跳的心。她又摸摸我的头:“这水天绫可是很有名的法器,如今认你为主,倒也替我省了事,本来我还在想着替你寻什么适合的法器防身。”

    法器?这真是要走上斩妖除魔的不归路了吗?

    陈婆拍拍我的肩,带着我慢慢往回走。那两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一如出现时的突然。

    我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情绪,刚运动太过,手脚都有些不听使晃。有此颤抖的抚上脑后那据说很厉害的水天绫。有些滑有些软,静静的别在我的发上。

    这玩意儿以后我怎么控?总不能一直这么垂在我脑后吧。想法刚落,它自动脱落到我手上,水样丝滑的粉绫,在月光下,闪着微微的光。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我喜滋滋的将它往头上一放,心念刚转到扎头发,它就自动盘了几圈,将脑后的发头稳稳的箍紧。

    真是太神奇了。

    我瞬间将刚刚的遭难忘到脑后,觉得走这一趟,值了。

    “乌龟孙子王八羔子有妈生没爸养生个儿子没屁眼祖上十八代都混蛋的畜生扁毛遭天遣的王八蛋$%#$^!#$#^@!@#$玛啦戈壁的¥#%……!#¥……!”一长串不带重复不忍入耳的骂声从天而降。

    芦花落在路边一棵枫树上,一支翅膀拢着,一支翅膀指天,壁里啪啦的骂得恁爽快。

    “你刚刚去哪了?”陈婆问道。

    芦花的声音嘎然而止,那支伸出去的翅膀扑棱两下,也缩了回去。我站在树下,虽看不清它的样子,但神奇的,我感觉到它似乎有些心虚。

    “你把桥娃一人扔在野外,要是被山里精怪叨走,你罪过就大了。”

    它站在树上挪了两下脚,又不作声了。刚刚那么流利的国骂运动员好像突然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不是又遇上那只山狸了”?

    这回,它倒是开口了:“嗯。”

    “追丢了?”

    “嗯。”

    我仰脸大大的啐了口:“丢人”。

    “草”!也不知道它是在骂山狸还是在骂我,反正说完这句,它就振翅飞走了。

    陈婆这个宠物太有个性了。

    陈婆摇摇头,带我继续走,边走边说:“芦花这少根筋的一向这样,你也别在意。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那水天绫你带回去后,好好的研究,它的功用可不仅仅是拿来绑头发。这两毒物这次出山倒奇怪,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后面几句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低,以至我都听不太清楚。

    有关这糟心的一晚上所有的记忆到此就断了,再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我躺在床上,愣愣的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陈婆,芦花,高矮老头,还有鬼火……昨晚的事情我细细的回想一遍,到底是真的还是作梦,我没法确认。

    躺了会儿,我决定起床去陈婆家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穿衣的时候,一根粉红色的缎绫从衣服里滑出来。

    ----水天绫。

    我心底一惊,昨晚的一切是真的。我真的离魂了。

    望着手中的水天绫,我尝试着像昨晚一样,让它扎头发,可不管我在意识中怎么说,它都静静的挂在我手心,就像平常的缎带一样,没有任何不同。除了手感比较好之外。

    将它随手往衣兜里一塞,我拔脚就跑下楼,木质的楼梯被我踩的砰砰响,我妈在二楼阳台上晒被子,听见声音立马冲进来,看到我,瞪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滚下楼。不好好走,跑什么跑。”又去晒她的被子。

    我心下一暖,我妈其实还是关心我的,看她刚刚跑进来那速度就知道了。

    我扬声问:“妈,早上吃什么啊?”

    “稀饭,自己去盛,吃完快去上学。”

    啊差点忘了,我现在还是名小学生,早自习是是八点,现在都七点半了。

    为了不被罚站楼梯下,我三口两口的吃完早饭,就急冲冲的跑去了学校。刚坐下来,上课铃就响了。

    前几天听老师说,要换位子。

    果然早自习时,老师就拿着名单进来了,大家也不念书,听着他报名单,然后各自开始搬书搬板凳。换位子,书桌是不可以移动的,但是那长条板凳却是可以的。有的人觉得自己坐的板凳比较舒服,人走凳走,屁股挪到哪就把凳子搬到哪。

    记得有一个同学,小学六年,屁股下的那条板凳就跟了他六年。升初中的时候,简直是肝肠寸断痛心欲绝,抱着板凳哭得不要不要的。

    我被分到和我堂哥一桌,堂哥是我大伯家的儿子,比我大一岁,上辈子一年级的时候,我俩就是同桌,后来他升二年级,我因为幼儿班没读,所以一年级留了一级。

    说到我这堂哥,那是顽皮得没边,我那大妈又溺爱得很,家里还有个妹妹。小学时候,门门考试从没及格。到了初中,还是继续保持优良传统,和村里的同班的另两位同志,统包了初中三年各年级的倒数前三名。

    上辈子,他有个同学跟我说:自从遇上了你堂哥,我就再没因为成绩名次被我爸揍过。

    耶鲁阿里亚,真神了。

    虽然我只和他做了一年同桌,但影响绝逼的深远。直到长大后,我都不太待见他。我右脸上的刀疤时刻提醒我,这熊孩子干的好事。

    上辈子,我右脸有个一公分长的浅浅的疤,那是一年级时,我堂哥用铅笔刀划的,那细长的薄薄的刀片头扎进我的脸,当时还没那么长,后来随时年纪增长也慢慢长大。

    当时我在教室里哇哇的哭,他躲在桌子底下嘿嘿的笑,老师看到,将我俩都提到教室后面罚站,说是影响其它同学读书。

    尼玛,你看不到我脸上的血吗?真是太委屈。更委屈的是,我回家,我妈看到脸,阴着脸说:“又打架,你在学校不读书,干什么好事。”说完管她去地里干活了。反正我小时候因为太皮,总是满头满脸的包子。所以我妈也不大会因为这点小伤而动干戈,她还是比较关心地里的收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架,我明明是受害者好吗?这种受了委屈还得不到父母支持的感觉对于当年小小的我来说,真是绝逼的痛苦。为此,我又哭了大半天。

    过了几天,我遇上我那大妈,我赶紧又向她告了状,当时她在和邻居聊天,听了我的话,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喔,那我回家打他。”然后继续聊她的天,没再理我。

    真的,这事给我留下的印象简直可以说深到地核了。那个疤随着我的年纪也慢慢长大,二十几年后还浅浅的留在我脸上。到我三十岁了,也不知道摸了什么护肤品,终于有一天,我在镜子里神奇的没看到它了。

    然后没过多久,我就穿越回到这里。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次,小屁孩敢在我脸上动刀子,老娘就敢让他jj永远长不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