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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穆苒快速将药箱合上，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写满了焦虑。“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受的是什么刺激？”
什么样的刺激，会让封婧以为她看到的是婆婆的尸骨？
如果婆婆的尸骨都被看到了，岂不是说明，婆婆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像是看懂了穆苒在想什么，厉司瀚的大手握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旋即，穆苒直接跌落到他的怀里。
“唔……厉司瀚……”穆苒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表情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想起了关心的问题，又急忙却窥探他的脸色。
一双大手在她的脑后轻抚着海藻般的发丝，她能感受到厉司瀚胸口急剧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别想太多，那都是假的，你婆婆还好好活着。”
穆苒失神地听着这句话，脸贴着他的胸口，皮肤下面一片滚烫。
好好活着？这是真的吗？
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他的手上会有这么一个伤口？他今天为什么又那么反常？
这这两个哽在喉咙里的问题，穆苒却没有勇气问。
“封婧，她怎么看到尸骨的？什么尸骨？”无奈之下，穆苒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别的问题。
怪不得封婧那么反常，她早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消息传来的？
昨晚？还是今天很早？
为什么她完全毫无所觉，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现？
厉司瀚削薄的嘴唇扬起一抹弧度，“这件事就不说出来吓你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不听也罢。”
可她想听啊，穆苒心说。
但厉司瀚都这么说了，估计要从他口中挖出点什么消息来就不太可能了。
穆苒无奈，只能将保温盒拿过来：“好，那我不问了，你早上都没吃东西，趁着饭菜还热乎，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
吃过午餐还很早，厉司瀚故技重施想打发穆苒去睡觉。
只是今天她还真没什么心思睡觉，再者来这里之前，她才刚刚起床。
“不了，我今天不困。”低下头，看到他面前一堆文件等待审批，穆苒知道他是真的忙。
“既然你要办公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家好了。”穆苒冲他微微一笑，将餐盒收拾了一下，等厉司瀚肯许之后，提着保温盒沿路返回。
直到穆苒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彻底变为无声，厉司瀚才扯了扯领带，将扣子解开两颗。
他从座位上起身，绕过办公桌，一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顶楼往下看，下面的人如同一直小小的蚂蚁，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身影。
没多久，他看到穆苒的身影从大楼里面出来，脚步很慢，一个人孤零零的。
厉司瀚的眸子锁定了穆苒的身影，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没有变化过。
如果在刘雅兰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发现也好，可偏偏发现了尸骨。
而且，还是一具疑似秦如梦本人的骸骨。
他内心是坚信秦如梦没死的，但这具尸骨是谁，为什么会被刘雅兰绑起来，这些问题值得深思。
厉司瀚眯了眯眼，迈着脚步走回办公桌处，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方姨，是我。”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你想个办法，将刘雅兰房间里那具尸骨拿出来。”
电话的那边，方姨爱诚惶诚恐，“少爷，老夫人回来了，短时间内要想将尸骨拿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老夫人？
刘雅兰？
厉司瀚的眼里掠过一抹森森戾气，喉咙里溢出冰冷的笑声：“既然如此，你先别动手，免得惊动了刘雅兰。”
……
LS大门前。
穆苒刚出来没走几步，就被等候多时的封婧拦住了去路。
“怎么？你专程在这里等我？”穆苒看着封婧，刚好，她有问题要问。
封婧刚才一直坐在旁边的咖啡厅，就想看看穆苒会在上面呆多久。
没想到，她才喝完一杯咖啡，就看到穆苒出来了。
看来，她也没比自己好多少。
她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穆苒，你可知道，阿瀚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穆苒的眼底闪过一抹恼怒。
迄今为止，她确实不知道厉司瀚的伤怎么来的，可封婧的意思是，她知道？
心里掠过一抹不快，但穆苒没有发火，反而拧着眉问封婧：“你在怎么看到我婆婆的尸骨？哪里看到的？”
“这么说，阿瀚这也没有告诉你啊。”封婧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开口。
穆苒冷声低斥：“你不说就不说，少跟我卖关子。”
“我哪里看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梦姨这下果然去世了，她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封婧一脸笃定地开口。
厉司瀚不愿意承认是他的事，但尸骨做不了假，况且看到的人，还不止她一个。
“你胡说八道。”穆苒打断了封婧自以为是的猜测。
“胡说八道？我亲眼在厉家看到了梦姨的尸骨，你说我是胡说八道？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是这种事，也没必要骗你。”
在厉家看到的？穆苒有一瞬间的怀疑。
但脑袋里，厉司瀚鉴定的声音告诉她，相比封婧，厉司瀚的话更有说服力。
她抿唇一笑，迅速追问了过来：“亲眼看到了？上面写了婆婆的名字么？还是有什么贴身的东西能证明？封婧，我看你果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导致胡言乱语吧？”
“还需要什么证明？母亲最恨的只有梦姨，除开梦姨之外，她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那具尸骨是梦姨的没得跑了。”封婧冷冷一笑，一脸笃定地回答。
“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你说清楚一点！”
穆苒气结，这个封婧就是故意的，说得半遮半掩，非要她花心思去猜测。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封婧反而不说话了。
穆苒气极反笑，“不告诉我？只怕是你根本也不知道吧？。呵，找不到婆婆直说就好，逞什么强？你以为厉司瀚不相信你的话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