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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嫂的妹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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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军嫂的妹妹2

    伍兴国生得斯斯文文,常年端着一张笑脸,观之可亲,在街坊四邻里口碑极好,定下这门亲事时,很多人都说叶馥玉命好。

    最初的时候,叶馥玉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叶馥玉在街上遇到高中男同学,略聊了两句,被伍兴国正好看见。当天晚上,伍兴国打了叶馥玉一个巴掌。这是伍兴国第一次打人,叶馥玉惊呆了,他怎么可以打人。打完人伍兴国当即下跪道歉,最终叶馥玉原谅了他。

    那会儿,他们才结婚一个月,而叶馨玉刚刚做生意赔了一大笔钱,父母焦头烂额,她不想再让父母为她担心,且她是真的不知道不原谅还能如何。在那个年代,男人打女人并不少见,而离婚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

    那时候的叶馥玉尚不知道,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伍兴国第二次动手,仅仅是因为一位来拍照的男顾客多看了在店里帮忙的叶馥玉几眼,他便对叶馥玉大打出手,说她和她姐姐一样水性杨花。

    这一次,叶馥玉跑回了娘家。伍兴国跑到叶家负荆请罪,痛哭流涕地赔礼道歉。亲朋邻居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心态劝和不劝分,便是叶家人也劝她原谅伍兴国,叶家已经有了一个离婚的女儿,不能再出第二个了。最终,叶馥玉和伍兴国回了那个家。

    这一次事情闹得大,伍兴国安分了很久,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叶馥玉想着他醋性大,十分小心保持与男人的距离,倒也和和美美。期间叶馥玉怀孕,伍兴国对她更加温柔体贴,伍父伍母也和气,安宁的日子在她生下女儿那一刻,戛然而止。

    这一次的动手,不再是因为吃醋,而是你居然生了个女儿。

    伍母在边上为她儿子呐喊助威,愤愤不平地骂,老娘辛辛苦苦伺候你,满以为是个带把,你居然生了个丫头片子。

    伍父冷眼旁观。

    遍体鳞伤的叶馥玉趁着他们不注意,跑到派出所,警察却说这是家务事不归他们管,他们还通知了伍家人来接她,警察劝了两句,就让伍兴国带叶馥玉回家。

    那一刻的叶馥玉惊恐欲绝,她想逃,可伍兴国紧紧拽着她的手,把她强拖回了家,到家又是一顿打,骂她居然敢报警,让他们家成了笑话。

    离婚的念头在那一瞬间无比清晰。闹到了派出所,叶家也听到了风声,上门见叶馥玉凄惨模样,顿时怒不可遏,叶弘礼年轻气盛,上来就打,便是老实巴交的叶弘扬,都忍不住动了手。

    伍兴国被兄弟俩打得惨叫连连,伍家父母要帮儿子,被叶父他们拦住了,直到左右邻居赶来,才把伍兴国解救出来。

    叶馥玉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要离婚,邻居们便开始劝,叶家人沉默着一言不发,伍兴国慌了,再一次开始痛哭流涕地道歉。

    叶馥玉却是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对伍兴国最后的那一丝奢望终于烟消云散,不离早晚有一天她会被打死,更重要的是女儿,她意识到伍家人极其重男轻女。她在村子里见过重男轻女家庭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只一次庆幸她的父母不是这样的人,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这种环境下长大。

    见叶馥玉态度坚决,伍父威胁,要想离婚孩子得留下,还得把钱还了。叶馨玉朝伍兴国借了不少钱,发现叶馨玉压根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后,叶馥玉劝过伍兴国别借,甚至因为这个和叶馨玉吵过一回。她以为吵过那一次之后,叶馨玉不会再找伍兴国借钱,可在伍兴国拿出那一叠借据之后,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叶馨玉陆陆续续向伍兴国借了整整一万五千块钱。

    说什么,叶馥玉都不可能把孩子留在伍家这个狼窝,而把叶家人都炸上一遍,别说一万五,连五千都熬不出来。

    伍家威胁还不上钱,就去告叶馨玉。叶馨玉哀求她再忍一忍,她会想方设法挣钱还。

    但是叶馥玉一天都忍不了,她以想静一静的理由带着女儿和叶家人回了娘家,伍家以为她肯定会妥协,并没有阻拦。

    离开后没几天,叶馥玉去了法院诉讼离婚,她做不到继续和伍兴国维持婚姻。她查过法律,哺乳期的孩子十有八九会判给母亲。叶馨玉欠伍兴国的钱,就算被告也不会坐牢,她会想办法帮叶馨玉一起还。

    诉讼离婚的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叶家伍家都闹成一团,幸好最终叶家人都支持叶馥玉的决定。

    可在法庭上,法官说:“丈夫打老婆这种行为是难以容忍的,但单方面离婚是法律不鼓励的,这也是对婚姻的尊重。”

    法庭没有判决离婚,伍家人要带叶馥玉母女回家,被叶家人拦下了。伍家人几次三番上门骚扰,趁叶馨玉抱着孩子在村口遛弯时,伍家人抢走了孩子。

    叶馥玉带着家人去要孩子,伍家带着左右邻居拦,出面阻拦的多是男人。

    一开始,左右街坊觉得伍兴国打老婆不对,可在叶馥玉又是报警又是上法庭之后,好些人都觉得她该打。哪家女人不挨几下打,就她特别金贵,打两下就天翻地覆地闹,这种反骨,就该揍上几顿长长教训,要不反了天了。

    伍母以孩子做筹码,逼着叶馥玉认错回家,为了孩子,叶馥玉不得不回到伍家这个虎狼窝,可想而知伍家人会怎么对她。

    他们怕叶馥玉跑了,把她关在屋子里。好不容易叶馥玉才找到一个机会,带着女儿跑到了外地,却很快被伍兴国抓了回来。这一次,怕她再跑伍母带着孩子藏了起来,逼着她生了孙子,才让她见孩子,不然就把孩子扔尿桶里溺死。

    伍家人觉得多生几个孩子,以后叶馥玉想走也走不了。事情闹得这么难看,还有谁肯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来,可不只能逼着叶馥玉生孙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叶弘礼为了替叶馨玉还债,和人倒卖非法物资被抓,锒铛入狱被判了十年。叶父叶母相继病倒。女儿被伍母藏起来,而她自己活在地狱。

    那一段日子,叶馥玉生不如死,几度自残,可为了女儿父母,她又咬牙包扎起伤口,她行尸走肉一般熬着日子,直到无意中偷听到伍父和伍兴国的话,女儿在乡下病死了,他们还想瞒着她,一直瞒到她生下孙子为止。

    得知女儿死讯那一刻,叶馥玉是悲伤也是轻松的。她没事人一样设计让伍父摔下楼梯摔成了骨折,伍母从乡下赶过来,骂骂咧咧她没有照顾好老头子。

    叶馥玉唯唯诺诺地挨着伍母的责骂,做晚饭的时候,在炖肉里加了能使人麻痹昏迷的草药。在叶父身边,她耳濡目染一些药理知识。

    当伍家三口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堵住嘴,而叶馥玉拿着一把菜刀坐在他们中间,吓得屎尿失禁。

    当着伍父伍母的面,叶馥玉在伍兴国身上戳了一刀又一刀,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死在他们面前,紧接着她杀了伍母,最后是伍父。

    就在一堆鲜血烂肉里,一脸平静的叶馥玉等来了闻着血腥味闯进来的左邻右舍,听到他们发出见了鬼一样的骇叫。

    蓄意谋杀三个人,手段极其残忍,再大的苦衷,叶馥玉也难逃死刑,本来,她也不想活了。

    阿渔叹了又叹,将自己从悲苦绝望的情绪中抽离。

    原身有三个心愿。

    第一个心愿:她不要再嫁给伍兴国也不想让其他无辜女子嫁给隐藏着暴力倾向的伍兴国。哪怕世界以痛吻她,这个姑娘依旧保持着善良。

    第二个心愿:克服焦虑心理参加一场完整的高考。如果是能力不足考不上,她认,可每一次她都是因为意外无法参加整场高考,她不甘心,她的成绩从来没有跌出过年级前三,正常发挥,她有很大的把握考上大学,甚至名校。

    第三个心愿: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这个家人包括她双胞胎姐姐叶馨玉,哪怕是叶馨玉撮合了她和伍兴国,几度拖了后腿,但是叶馥玉怪过她姐,却不曾恨过她姐。

    只是阿渔不是叶馥玉,对叶馨玉可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有全心全意的信赖。阿渔眯了眯眼,这个姐姐似乎有些古怪。

    做生意的那些套路眼熟的很,还有偶然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她又不是没在先进现代的世界混过,这姐姐别也是重生的,或者穿越的?

    把这位姐姐干过的事一件一件拎出来摆在一块,阿渔心底那股怪异感越来越强烈。

    还有这一次又一次的腹泻,连着三次。高考焦虑到腹泻,叶馥玉可不像是心理素质这么差的人。

    这个世界怕是和上个世界一样,有原身到死都不知道的秘密。

    ……

    三朝回门,叶母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菜肴准备款待新姑爷。阿渔本是不应该在家的,她这会儿应该在学校,结婚当天在家那是正好赶上周末了。

    不过阿渔想会会这位可能有猫腻的姐姐,遂让自己病了,请同村的同学带去病假条。

    村道上,叶馨玉一手搭着宋建邦精瘦健壮的腰身,另一只手拎着回门礼,车头还挂了不老少点心干果还有两瓶酒,这回门礼搁在城里也是十分体面的了。

    “你手别放我身上,被人看见了不好。”踩着自行车的宋建邦再一次提醒,已经看见村民暧昧的笑容。

    “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咱俩可是结了婚的。”叶馨玉声音不自觉带出几分撒娇的韵味,手还示威性地往前伸了些,这男人啊,都是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心里比谁都猴急。

    宋建邦浓眉一拧,之前那种闷燥感再一次涌了上来。他这位新妻子,年轻漂亮,作为男人他是满意的。可这份满意在新婚夜出现第一道裂缝,在床上她很是驾轻就熟,彷佛……彷佛身经百战,若不是有落红,他都要生出自己被带了绿帽的疑惑。这两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不经意间透着风情妩媚,不大像十八岁的姑娘。不过他这二十八年,拢共也没正儿八经地接触过几个姑娘,难道是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

    “呦,馨丫头和新姑爷回门了。”叶家大伯娘热情洋溢地招呼。

    看清打招呼的人是谁,叶馨玉不觉笑容收敛。当年就是叶大伯两口子怂恿父母让叶馥玉代替嫁给宋建邦,虽然没有他们,叶馥玉这个小贱人肯定会毛遂自荐。可没他们,小贱人哪有这么容易得逞。

    叶家大房的二儿子正巧在宋建邦下面当兵,无论从哪一边算,宋建邦都停下来和叶大伯娘打了一个招呼。

    叶大伯娘笑得更喜庆了,入目叶馨玉拉着一张脸,笑容僵了僵。

    若有所觉的宋建邦回头,叶馨玉笑容如常:“大伯娘,待会儿让侄子侄女来我家,我和建邦给他们带了糖。”

    叶大伯娘笑眯眯道:“那群猴子还不得乐疯了,你爸妈在家该是等着急了,你们赶紧去吧。”

    打了一声招呼,宋建邦载着叶馨玉离开。

    叶大伯娘撇撇嘴,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还是她牵的红线呢,二叔家这个大丫头就是没小的那个会做人,要不是幺妹儿是未来的大学生,她才不介绍大丫头。

    “爸妈,我们回来了。”叶馨玉叫了一声,瞥见院子里的阿渔,大吃一惊:“你怎么在家?”下意识往宋建邦面前跨了两步。

    阿渔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这护食的架势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