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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未婚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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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总未婚妻9

    毫无防备的司阳朔被泼了个正着,褐色的咖啡浇了他满头满脸,精致的发型黏连成块,褐色液体滴滴答答。

    司阳朔刷的站了起来,怒视面带寒霜的阿渔。

    阿渔放下空掉的咖啡杯,抬头毫不避讳地盯着盛怒的司阳朔,明明是以下看上,却宛如居高临下。

    气场这东西,你强我弱,我弱你强,在这样的目光下,司阳朔像是被寒风刮了一下,凉嗖嗖的,霎时哑了火,抬手恨恨抹掉脸上的咖啡。

    店里的客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看过来,见了这一幕,好奇,兴奋,惊讶……不一而足。

    这让要面子的司阳朔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阿渔哼笑一声,站了起来。

    司阳朔戒备地盯着她,怕她再发失心疯。

    阿渔拿起一旁的包,望进司阳朔恼羞防备的眼里:“司阳朔,奉劝你一句,下次再找人联姻,事前把条件说明白了。就算是商业联姻,也得你情我愿,欺骗很没品,做生意信字当头。”

    司阳朔恼羞成怒:“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阿渔冷笑:“自作多情,我是替下一个可能被你欺骗的女人操心,你积点德吧,别再结婚不成反成仇。”

    司阳朔脸色发黑。

    阿渔却是面带微笑,看了他一眼,提着包扬长而去,经过吧台时,抽了两百块钱放下。

    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令司阳朔火冒三丈,头发上滴下来的咖啡更是让司阳朔想砸东西,他低骂一声“shit”,快步离开咖啡馆。

    心情颇为不错的阿渔回到高家,一进门就见高振华还坐在客厅里,心里一暖,见他两眼都是关切,主动汇报情况:“舅舅,我跟司阳朔说清楚了,当初订婚的戒指和项链也已经还给他。”

    高振华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上下打量阿渔,看起来没动手。他有点被高丽华今天的爆发吓到了,没想到平日端庄温柔的妹妹还会出手打人。当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冯远鹏挨打那是活该。他就是担心外甥女儿也没忍住动了手,虽然外甥女能打,打小她一个人打两男孩子都绰绰有余,但是司阳朔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又没品,打起来外甥女未必占便宜。

    在家的高振华一不小心多想了,只恨自己才想到这一茬,没有跟着外甥女一块走,眼下见阿渔安然无恙回来,终于不再胡想八想。

    高振华:“他同意了,不会再纠缠你吧?”

    阿渔笑:“起先还不同意来着,说什么各玩各互不干涉。”

    “不知廉耻,他把婚姻当什么了。”高振华勃然大怒。

    阿渔同仇敌忾:“我也骂他了,走的时候还泼了他一杯咖啡。”

    高振华听得解气:“往日里瞧着人模人样,没想到是这种人。”更加担心:“他会不会纠缠你?”

    阿渔:“不会,司阳朔这人自负的很,要脸。”

    “那就好,”高振华便放了心,转而安慰阿渔:“你这么好的条件,以后肯定能找到比这小子更好的男孩子。”

    阿渔笑吟吟:“那是当然。及早看清他的为人,对我而言是福不是祸。”

    高振华也笑了笑,可笑的有些沉重。

    “阳朔怎么了?”冷不丁地响起高丽华的声音。

    惊得高振华抬眸,看见楼梯上的高丽华后,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阿渔安抚地看一眼担忧的高振华,走上楼梯,其实她已经听见高丽华的脚步声,只是最关键的话已经说出来,便佯装不知,把想说的话说完。

    高丽华直愣着双眼望着阿渔。

    阿渔上前握住她的手,扶着她回房。

    “你和阳朔怎么了?”高丽华声音不稳,反握住阿渔的手。

    阿渔就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

    要是搁以前,高丽华早气了个半死,可在经历了冯远鹏的婚外情后,高丽华的抗打击能力与日俱增,生气之余还有庆幸。幸好发现及时,要是等女儿结婚生了孩子后才发现,更甚至等司阳朔和冯远鹏似的,在外面养了私生子,过上十几二十年才知道,那才是不堪设想。

    “我们娘儿两,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再如何开解,高丽华还是悲愤,她遇人不淑,女儿也遇人不淑。

    阿渔安慰:“妈,造孽的是他们,离了这两个人我们能过得更好。妈,你看赵阿姨离婚后过的过潇,以后你也可以跟赵阿姨似的,谈个小男朋友,比我小我都不介意,让他哄着你。”

    一腔悲愤的高丽华被她说的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你这说的什么话。”

    “真心话。”阿渔郑重其事:“妈,这些年,你一天到晚围着冯远鹏围着我转,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了。现在开始,你该替自己活了,不违法不乱纪,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世界这么大,好玩的多着呢。”

    高丽华怔了怔,不禁悲从中来,她掏心掏肺二十年,却换来了背叛。

    且说狼狈离开的司阳朔,在车上拿纸巾略作收拾,驱车回到最近的一处住宅,为了方便也为了自由,他在这座城市里有两处私宅,一处是市中心的大平层,另一处是一幢别墅。

    司阳朔直接驱车到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在一楼一窝蜂进来好几个人,见了生人勿进的司阳朔不禁侧目。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一直盯着司阳朔的领口看,他里面穿的是浅灰色衬衫,咖啡印特别明显。

    “衣服脏脏,洗洗。”小家伙奶声奶气地拍了拍自己的领子:“宝宝干净,宝宝最干净。”

    司阳朔黑了脸,觉得这小孩真烦。

    抱着孩子的保姆模样的人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孩子转了个身,逗着她看电梯按钮。

    司阳朔一瞬不瞬地盯着楼层显示,只恨电梯不能嗖的一下就到达,偏偏中间好几个人下。每离开一个,司阳朔都觉得她们盯着自己的看了好几眼,脸色越发阴沉。

    度日如年似的到达十六层,司阳朔快步跨出电梯,进了屋,径直走向浴室。

    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司阳朔一看是司母的,刚刚下去的火又蹿了上来,他妈肯定是来问冯愉的事。

    司阳朔没接,任由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两道剑眉紧紧皱成一团。被爸妈知道,少不得一顿骂,传出去也要被人笑话。

    司阳朔烦躁地走到冰箱前,取了一罐冰啤酒。冰凉的液体入喉,冷得他打了个寒噤,燥意略减。

    恰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司阳朔捏着啤酒罐的手略一用力,捏出一个坑。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司阳朔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过去拿起手机:“妈。”

    司母:“问过冯愉了吗,她不回来了吧,今天都没到,要不你跟她说一声,你过去替她给高老爷子烧些纸钱。”

    早年丧葬是顶顶要紧的事,逢七都有仪式,然随着社会发展,这些老习俗逐渐消逝,越来越简单,不过七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年轻一辈。

    像是冯家一切从简,头七都只有自家人祭拜,一个客人都没请,尾七大概也是如此。

    司阳朔:“她已经回国了。”

    司母惊了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那你要不要明天和她一块去高家?”以儿子的身份去也行不去也行,去去最好,礼多人不怪。

    司阳朔不想绕弯子,直接道:“妈,我和冯愉分手了。”话一出口,司阳朔如释重负,就像是压在心口巨石被移走。

    司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尖利:“什么叫你们分手了!”

    司阳朔沉默片刻。

    司母:“是不是冯愉知道你在外面那些事了?”

    心浮气躁的司阳朔嗯了一声。

    司母气急:“我之前跟你怎么说的,让你安分点安分点,别乱来,你倒好,现在好了,捅出篓子了。回头让你爸知道了,看他怎么教训你。”

    “行了,”司阳朔听不得这些话:“不就是分手了,你至于这样吗?”

    “你倒是说的轻松,当年为了这门亲事,我和你爸费了多少心血,你倒好,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毁了,我们两家以后的合作怎么办?”

    司阳朔:“没了冯氏,难道我们司家还能破产了不成,我们司家什么时候要求着他们冯家了。”

    司母大怒:“你这说的什么话,是这回事吗?我们家是不用求着他们,可冯愉这么好的条件,你错过了,去哪儿再找,你都二十几的人,想事情能不能周全一些。”

    比冯家资产丰厚的有,但是年龄合适还是家中独生女的,少之又少。尤其冯愉自己个人条件还拿得出手,难得背后还有政治资源,就算高老爷子去世了,但是香火情总有几分的。条件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儿去找,司母越想心越是一抽一抽的疼。

    司阳朔心里那团火又蹿了上来:“我就不信找不到。”按掉电话,狠狠砸向地面,坚固的手机在地毯上跳了跳,完好无损地落在司阳朔脚边,看的司阳朔越发冒火,一脚踹开。

    司母比他还来气,暗骂儿子不识好歹,自己还不都是为了他谋算,娶了冯愉能让他的地位在集团更加稳固,他以后的路也会更加好走,这混小子怎么就不体谅体谅她的一番苦心。

    打了两次还是无人接听,最后变成关机,气得司母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司母还是决定先探探冯愉的口风,遂又捡起手机。

    正在处理工作的阿渔看一眼手机,勾了勾嘴角:“司夫人。”

    这称呼让司母心里咯噔一响,把寒暄都咽了回去:“冯愉啊,我听阳朔说你们吵架了,这混小子被我们宠坏了。”

    “司夫人,不是吵架,是分手。”阿渔往后靠了靠,眼睛落在电脑屏幕上:“我已经把订婚戒指还有您送我的红宝石项链归还司阳朔,也会对外宣布我和他的婚约取消。”

    司母声音带上几分急切:“怎么就这么严重了,他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来教训他。”虽然猜测是儿子的风流事被冯愉知道了,但是没有证实前,她哪会言明,万一不是,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阿渔言简意赅:“司阳朔在外面有人,他亲口承认。”

    司母暗道果然如此,这混球让他收心当耳旁风,现在好了,被抓了个现行,一想冯愉那眼不着砂的性子,司母头皮一麻。

    口中却先是把司阳朔大骂了一顿,司母又缓和下语气:“冯愉你放心,回头见了他,我和他爸绝不会轻饶了他。他这是年轻不懂事,犯了错,我向你保证,以后他绝不敢再犯。”

    阿渔轻轻一笑:“没有以后了,当初订婚前,我就有言在先的,人无信则不立。司夫人,我不会和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结婚。”

    司母心里一突,她要是气急败坏,自己反而能安心点,生气代表在乎,可她语调温和,彷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冯愉啊,这事是阳朔不对,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是这取消婚约可不是小事,毕竟咱们两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看,这样吧,你先冷静冷静,过一阵咱们两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司母心想,冯愉会意气用事,但是冯远鹏和高丽华总不会,尤其是冯远鹏,他们的婚约可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阿渔牵了牵嘴角:“不必,我很冷静。如果您想通过父母向我施压的话,大可不必,我妈极力赞成,因为她也觉得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至于我父亲的话?我妈正准备和他离婚,因为他在外面包养情妇。你看,我们母女就是这性子,容不得背叛,我妈都不惜放弃二十几年的感情离婚,更别说我和司阳朔只是订婚而已。”

    司母震惊的无以复加,冯远鹏有外遇,高丽华竟然闹离婚,后者的冲击远胜于前者。

    冯远鹏有外遇,在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生意场上诱惑大,在那些不知羞耻的小姑娘眼里,事业有成的冯远鹏就是一块肥肉,多的是人想扑上去咬一口。要不是高老爷子位高权重,她才不信冯远鹏会这么安分。如今听说他有外遇了,司母只觉得果然不出意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但是高丽华的反应,却完全不在司母意料之内,更是超乎她的想象。高丽华居然要和冯远鹏离婚,高丽华疯了不成,这一把年纪,女儿都这么大了,现在离婚可不就是便宜了那些小妖精。最要紧的是,她最大的靠山倒了,她哪来的底气。

    司母想不明白,高丽华怎么会犯蠢:“冯愉你可得劝着你妈别冲动,这风风雨雨二十几年都过来了,有什么坎过不去。”

    司母这是真心实意替高丽华考虑,都四十几的能当外婆的年纪了,又不是年轻那会儿。

    “您的好意,我替我妈心领了,但是婚姻里一些坎永远过不去,比如说不忠。我现在还有事要忙,再见!”阿渔挂上电话,百种米养百养人,对一些人来说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实在算不得什么事。

    被挂了电话的司母没有生气,只是茫然地抓着手机,满脑子都是高丽华怎么会因为冯远鹏包养情妇决定离婚。

    司父在外头也有风流债,年轻的时候她会想方设法解决这些女人,慢慢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个成功男人没几个红粉知己,自己要是跟他吵跟他闹,反倒成全了那些狐狸精。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哪个闹哪个就输了。所以她大度包容,让他后悔愧疚,让他把这个家放在心里。

    有时候也恨,但是离婚这两个字她想都没想过,可高丽华不只想了,还做了。想着想着,司母不禁悲从中来,眼泪缤纷落下,至于为什么伤心,司母自己都说不清楚。

    ……

    不只冯母觉得高丽华离婚太过冲动,不少人听说之后,第一反应也是高丽华气到失去理智。哪怕这些人已经知道,冯远鹏不只长期包养情妇,还有一个和冯愉同年只小了六个月的私生子。

    哪怕二十一世纪了,一味劝和不劝离的思想在一些人心里还根深蒂固,幸好这样的人逐渐在减少。

    阿渔安慰窝火的高丽华:“妈,明知那边干的恶心事还劝和的这几个,不是蠢就是坏,或者又蠢又坏,还自以为成熟,你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你想想,劝和的这几个,哪几个是靠自己的能力过好的?”

    心烦意乱的高丽华顺着阿渔的话往下想,还真是,没一个是靠自己本事独当一面的,不是靠爹妈就是靠丈夫。

    阿渔摊摊手:“那又何必在意他们说的话,咱们得听真正成熟的人的话,像是陈爷爷许阿姨他们,他们可都是支持我们的。”

    这几天,阿渔在大院里转了好几圈,装惨卖可怜,冯愉一大半时间在冯老爷子膝下过,可以说是在这大院里长大,又因为长得漂亮成绩好,很讨长辈喜欢,颇有人缘。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在功成名就的冯远鹏面前,冯愉和高丽华母女就是弱者。高老爷子一走,乌七八糟的事就爆出来,可不是欺负人母女俩没了依靠,冯远鹏得意忘形露出狐狸尾巴,忘恩负义的小人在哪都讨人嫌。

    阿渔占了人情又占了理还处于弱势地位,轻而易举勾这些长辈的同情,让他们不满冯远鹏。

    阿渔不指望他们为了替高丽华母女出头专门针对冯远鹏,这不现实,冯远鹏也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小喽罗。

    可只要这些大佬在举手之劳的范围内说几句话或者卡一卡冯远鹏,就够冯远鹏喝一壶。

    就拿诉前财产保全来说,高丽华和冯远鹏名下的财产在法规允许的条件下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程度冻结,包括冯远鹏转移出去的部分财产,在提交相关证据后也被冻结以免转移。

    财产冻结的效果立竿见影,冯远鹏被几个股东吵得头痛欲裂,对高丽华恨得咬牙切齿。高丽华这是拼着两败俱伤也不让他好过。自己想和她商量,但是她压根不接自己电话,人在大院里,自己也进不去。高丽华只通过齐律师传话,要么同意她的财产分割方案,不然就慢慢打官司。

    刚刚安抚了一个股东的冯远鹏气得甩了手机,用力扯了扯领带,让他妥协,说的倒轻松,那可是数十亿的资产,换他,他舍得吗?

    可要是一直这么拖下去,公司运转受阻,开庭之后,肯定会被报道,现在这些媒体就跟鲨鱼似的,问到一点腥味,几十里外都能闻见。大肆报道,会严重影响他的个人形象,进而波及公司股价。两边哪个损失更大,现在他还真估量不出。

    冯远鹏眼神闪烁,他就不信高丽华不心疼损失的财产,不然干嘛狮子大开口。这是一场博弈,端看谁的心理防线先崩溃。

    冯远鹏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打电话给朋友,先借一笔资金填上当下的窟窿。少不得又被对方问及离婚一事:“……老冯啊,你这次玩的也太大了。”

    冯远鹏脸黑了黑,打了个哈哈揭过去,婉转说出来意。

    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末了说金额巨大他挪不出来,最多一千万。

    对方也是摸不准冯远鹏会不会就此垮了,离婚官司打上几年都有可能,一直打下去,冯氏的将来不好说。

    且这事一闹,冯远鹏的名声在圈子里就有些不好听了。包养情妇养私生子的不少,但是冯远鹏跟他们这情况不太一样,他是靠老婆发家的,他倒好,私生子和婚生女儿一个岁数,哪怕私生子小个十岁,都要好听不少。

    冯远鹏这事做的太不讲究了。你落难,我拉你一把,你未必报答我,对方不敢冒这个险,但是又不好做绝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气得冯远鹏想砸了电话机,运了运气他忍住了,也没受这嗟来之食。挂上电话,怒不可遏的冯远鹏忍不住打飞桌子上的文件,王八蛋,之前一口一个好大哥,他还没败呢,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见风使舵的玩意儿。

    用力喘了几口粗气,冯远鹏打给另外一个朋友,一圈电话打下来,脸色变得灰黑锅底一样,抄起电话机就砸出去。

    这时候,另一台内线电话响起。暴怒的冯远鹏阴沉沉地盯着电话,眼里烧着两团火,不想理,但是又怕错过重要的事,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接起来。

    助理沉稳的声音传进耳里:“董事长,有您的国际挂号信?”

    冯远鹏:“哪里寄来的,谁?”

    “美国,谷雅萍女士!”助理不禁有些八卦,这两天他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据说董事长在美国养了一个情妇生了儿子。现在收到一封从美国寄来的,寄件人还是女人,不禁想入非非。

    冯远鹏心里一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