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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两份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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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老爷是心烦不已,耳边是程姨娘哭哭啼啼拉着他的衣袖不住地诉苦。这也渐渐让他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什么,二丫头要被退婚?沈家怎么敢?

    “老爷,汐儿因为打击过重,如今是卧病在床,连话都说不出了,老爷啊,你可要为汐儿做主啊!”程姨娘是哭的近乎肝肠寸断,她可是对这门亲事给予厚望的,她还想着自己女儿嫁过去,他日自己说不定就是城主夫人的亲娘,这说不定是她在卫家跟那个人平起平坐的最好机会。

    可是,今天,她看着昏迷的汐儿被抱回,在从柔儿口中知道大致的事情,那是一下子慌了神。“老爷,这落的是你的脸面,是我们卫家的脸啊!”程姨娘哭着说道,柔儿说了,是说少城主看上了洛桑青,这才要抛弃了汐儿,那个贱婢,简直就该就是该乱棍打死,但是谁都知道大少爷跟夫人护着那贱丫头,她只能是来请卫老爷做主了。

    卫老爷皱着眉头,跟沈家的亲事是让他更加的左右逢源,这江城是没有卫家的钱塞不进去的地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要退婚?”卫老爷是压着心里的烦躁,看着程姨娘说道。程姨娘的眼角是有了皱纹,哭泣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是格外的明显,卫老爷觉得他已经不怎么喜欢程姨娘了,明媚姿色褪去,这个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有长进。

    “还不就是厨房那个贱婢!”程姨娘带着泪的面容是突然狰狞起来,双目之中含着怒意仿佛是要将洛桑青撕咬一般。“老爷,洛桑青那个贱婢是勾引了少城主,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少城主来跟汐儿退亲。最可恶的是,连大少爷也被她给蒙蔽了啊!”

    卫老爷的神情这才是凛了起来,子如是他寄予厚望的,什么叫做大少爷也被蒙蔽了!“怎么回事?大少爷怎么又跟这个女人搅合到一起去了?”卫老爷对厨房的洛桑青自然是知道的。这丫鬟是深的夫人喜爱,自小便是跟府里的少爷小姐们一道读书认字的。但之前,夫人跟自己说过,子如怕是耽于儿女私情,最好是外出历练,故那有船舶生意的时候,就派了子如出去!

    “老爷啊,你可一定要管管大少爷了!”程姨娘是抬袖掩了掩眼角的泪,哽咽着说着,“大少爷是我们卫家以后的希望啊,但是却被一个厨房贱婢给蛊惑了,那贱婢平日行为不检,与人厮混不说,这次,是累的大少爷跟少城主为了她大打出手。老爷啊,这贱婢,是留不得了啊!”

    看程姨娘含恨的模样,卫老爷心下真的有些对洛桑青上了心,怎么,一个厨房的丫鬟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详细说来!”能让卫家利于首富之位不败的,卫老爷岂会是能随意被煽动的人?

    而且,卫老爷对于夫人的管家能力是相信的,这么多年来,后院安分,还不是夫人治家有方,也能够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般的在外开拓卫家生意!只是,二丫头被退婚这样的大事,夫人为何没有告诉他?

    程姨娘有此机会,自然是添油加醋般地将自己知道洛桑青的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在她的话语之中,洛桑青是成了一个水性杨花,行为不检的女人。是与下人厮混,被大少爷抓包后破罐子破摔;只后又被下人抛弃,重新缠上了大少爷,亦不知何时与少城主有了交集,蛊惑了少城主!

    卫老爷听得是心下生奇,他卫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丫鬟!暂且说程姨娘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丫鬟的能耐是不是太大了些,如此将几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卫老爷觉得这个事情,不会仅仅是程姨娘口头上说的那样!他要去见自己的妻子,这卫家的女主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姨娘有些不甘心,带着泪痕看着卫老爷。“老爷,汐儿的这婚事,是绝对不能退的啊,这让汐儿以后怎么见人?”

    “此事我心中有数,我卫家岂会是让人随意拿捏的?”卫老爷不悦道。

    听出卫老爷口气中的不耐烦,程姨娘只能暂先告退,她心中恼怒的很,她一直都跟卫子汐说一个厨房丫鬟不足挂齿,身为卫家千金,无需跟一个丫鬟计较。但是,这一次,那个丫鬟,可是压在了子汐身上啊!

    卫老爷走进卫夫人屋子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很黑了。卫夫人是褪去了一身的铅华,穿着白色的亵衣,一头依旧乌黑的长发由张妈妈梳顺垂着。见着卫老爷前来,她也没有起身,只开口道:“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过来了?”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卫老爷的口气是有些不悦的,他的结发夫人,是永远那么地端庄。岁月也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但是自然梳妆下,从来都是得体的。

    “老爷说的是什么事?”卫夫人有些不解般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厨房那个丫头洛桑青究竟怎么回事!”卫老爷口气很是不善。

    卫夫人心下一愣,算是明白了,卫子汐被退婚的事情,是不可能瞒得过卫老爷的。“老爷,这事说起来,我真要跟你好好商量商量!”

    在卫夫人的口中,说起的洛桑青又是全然不一样的,倒是变成了大少爷卫子如对一个丫鬟情有独钟,但那丫鬟却并无半点情意,这让卫子如很是困扰,就连性情都有些变了。“老爷,上一回,我便说过,子如耽于****,会消磨了意志。可惜是我估算有误,还当子如出去了一趟,会有些担当了,但没想到,这一回,还是对桑青屡次骚扰!”

    “哼,我卫家的大少爷看上一个厨房丫鬟,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夫人,你也是的,既然子如喜欢,成全他不好吗?”

    卫夫人也不恼怒,遣退了所有的人,是上前挽住了卫老爷的手臂,她笑了笑道:“老爷,这洛桑青是省的我脾气,我这一直想要一个女儿的!”

    “汐儿跟芯儿不都是你的女儿吗?”对于卫夫人这样的话语,卫老爷有些不喜。

    卫夫人笑了笑道:“投缘这个事情是没有办法的,芯儿跟汐儿是好,但是说起来,还真不如这洛桑青投缘!这丫头,做得一手好菜,有主见,又是能干,还有自己的想法。她从来都没有要攀附我们子如的心,虽然说只是一个丫鬟,人家不愿意,我总不能去逼迫人家吧!

    “那她跟少城主的事情又是如何?”卫老爷对洛桑青还是没有改观,只觉得这丫头未免能耐大了些,是夫人也被蛊惑了吗?

    “她跟少城主的事情,那还真的是一件乌龙!”卫夫人是将沈风棠的说辞告诉了卫老爷,说沈风棠原本就没有喜欢上子汐,要娶的人是那洛桑青!

    “荒唐,她一个厨房丫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高攀上少城主的!”卫老爷轻喝道,这事情愈发的不合规矩了。

    卫夫人还是不恼,依旧挽着卫老爷的手臂道:“桑青这孩子的脾气我也知道的,这事情我也好好问了,自始至终,桑青便无任何攀附少城主的意思!”

    “哦?此话怎讲?”卫老爷不解,这听起来,洛桑青的确是不怎么规矩,这跟子如,跟少城主都有些瓜葛,又怎么能说是个好姑娘呢?

    卫夫人笑了笑,开口说道:“今日我听下人说了,洛桑青可是狠狠训斥了少城主呢!只是事情有些失控了!”

    “哦?你知道的事情是怎么样?”卫老爷心中虽有了程姨娘的说辞,自然也要听一听卫夫人说的。

    卫夫人笑笑,便是将白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在她的描绘了,洛桑青是成了一个有个性,对卫子如跟少城主是一视同仁一样通通拒绝。反过来,倒是卫子如跟少城主,缠着人家姑娘呢!

    “汐儿的事情又怎么说?”卫老爷心中是有两杆称一样,只似乎情感上是偏向了卫夫人这边,这个洛桑青,他也知道,姿色是不错,但总不会能迷惑的子如跟少城主都失了常****!

    对此,卫夫人是叹了口气。“白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子如最是看的真切,但他心系桑青,怕是会有偏颇,故我是让人找了在场的人问了。”卫夫人眼眸是带着朦胧薄纱一样望着卫老爷,“老爷,总之是我治家无方,少城主闯入家中对桑青骚扰,子汐听闻少城主过来,便是去讨说法,受了刺激,是动手要杀人呢!”

    “什么?这么严重?”卫老爷心一紧,这个事情程姨娘没说啊!

    “子如这孩子是让人压了下来,不准下人嚼舌根。是子汐被少城主退婚话语刺激,要杀桑青,最后是误伤了宋Chun娘,现在,宋Chun娘还在屋里躺着呢。是子如出手制住了子汐,大夫来看过,子汐是大受打击导致情绪失控呢,只怕是再受不得刺激了!”卫夫人说道,是练练叹气,“只那少城主是执意要退婚,老爷,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