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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心血饲灵蛇

作者:鸡丁爱马甲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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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精兵们也是胆气大壮,不顾自己身上都被思凌的风刀割得鲜血淋淋的,还说什么这种妖魔的妖法就要男人的血来破!哦对了,屎尿什么的也行!

    这就是所谓以阳破阴、以秽破秽的道理嘛……他们越想越对,就要解裤带当场撒尿,好破青巾之秽。81Δ中文Δ网

    思凌怒了:谁秽了?本来还想留你们几条性命。看样子真是留不住啊!

    一怒之下,思凌玉指连弹,那阴风凝聚在一起,化作银甲金盔的天兵天将们,持戈怒目、霞光千条、杀气腾腾,枪尖指处,把精兵碾作肉泥。

    精兵们全死了。可是实际上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刀枪的伤口。以至于镇国王赶上来看见时,颇为诧异:“这是妖法?”

    其实思凌人家是正统的灵诀好吗?烟花诀引起了这些精兵们的幻觉。精兵们以为自己被扎死了,现实中就真的死了。

    现实中,思凌还以为这群精兵们使的是妖术呢!毕竟这些人又是撒狗血又是准备撒尿的,恶心到一定境界了。

    不过那个差点被群兵们压死的美女——也就是那个放灵蛇的少数民族护旗人,眨动着水灵灵的眼睛:“不是的,大头领,这都是以血饲力的能耐。”

    她进一步解释:像她这一族的人,用心血来饲养灵蛇、用自己生命来驱动灵蛇。但还有的人,就把血养在自己的身体里,关键的时候,喷射出去,喷射到谁就是谁!

    难怪先前不管队长脑子不灵,队员们还是捧着他。他要求队员们保护好他、队员们也乖乖照做。原来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架终极武器啊!队员们就要靠他加BuFF的,那能不像护着一架人间大炮一样的护着吗?

    思凌点头:“原来是以血饲力,不是妖法。”

    少数民族小美女笑了:“虽然说是我们从古流传下来的以血饲力之法,但在很多人眼里,还是妖法啊。主公,你知道我们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思凌听她这句问话有点像告白、而且还是临终的那种,觉得有点不祥,何况她脸色白、气色不好。

    现在李烟不在,要叫来也来不及。思凌自己捉住少数民族小美女的脉,现她生命力已经很微弱了。思凌心中惋惜,面上不动声色:“哦?喜欢我哪一点?”

    少数民族小美女道:“也不敢替所有人说。但我就喜欢你不管人家的规矩道理,你总有你自己的判断方式,看事物都看实质。”

    思凌大笑道:“那是我判断结果,正好入了你的眼罢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判断,又要说我这个人没常识了。”

    没错!小美女就是喜欢思凌。她恍恍惚惚望着思凌,朦朦胧胧觉得自己就是把这爱慕都说出口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思凌居然还回应了!

    后来,思凌就跟小美女鸳鸯眷侣。小美女度过了快乐的一生,瞑目而逝,一点都不知道这是场烟花幻梦。她因饲蛇死去,心碎血涸。思凌在她死前给了她一场烟花梦,在梦里做了她的男人。

    某些鸳鸯戏水、夫妻情浓的场面,思凌身为两世为人的造梦人,都不好意思看了。幸亏小美女自己的想像力足够强,也不用思凌一直挑大梁。

    等她含笑瞑目,属下们问思凌:大军来了,怎么办?

    思凌看镇国王大军齐整,又想着连一个先锋小队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那大军可想而知。思凌自己是不怕死,但不想手下有太多操作。她道:“撤。”

    故此才有镇国王入林、林中一个人影子也没了、他研究一地的尸体。

    这次研究结果,镇国王对思凌的战力也有了认识。全线铺开作战的方式,他就不考虑了。他集中兵力,一个个的给思凌拔旗。

    思凌也是不跟他硬抗,能打就打,打不赢就跑。

    她的优势是:她灵活!哪儿镇国王一下子没注意上,她又去插一面旗。

    这么拔拔插插的,旗子并没有少掉多少。但思凌也没能再扩大地盘。

    镇国王还有一件优势是:他封锁住了思凌。思凌的护旗人越来越少。

    其实全国各地还有很多想投奔思凌的,多半是对现实不满,想傍个大腿踢腾一下。镇国王思路很明确:这些人绝不能再流进青巾军了。

    太子的配合还是很好的,在后方勤奋扰民,虽然扰了很多不该扰的,不过至少也掐掉了很多要流入青巾军的反逆。另外,百姓被骚扰得很烦,又不敢骂朝廷,就骂都是青巾军连累的!

    青巾军在百姓当中口碑降低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还真要被镇国王给憋死。

    思凌他们决定主动派人出去,接应四方豪杰来投奔。而镇国王也要去找个外援,武力值不是一般的高那种,好跟思凌正面硬杠!

    那青巾军还不知道天下居然有人,能跟双诀护持的思凌正面杠。他们就是接了个情报,一个被称为长霸刀的江湖高手,带妻带儿的打算来投靠青巾,但朝廷打算把他们一家都给杀了!

    大鹰与传鹰要一起去搭救长霸刀。传鹰虽然年轻毛躁,但武术功夫是不赖的。这些年他也长大些了,带他去历练历练也好。

    长霸刀为了逃过朝廷的追杀,是隐姓埋名往青巾这边来的。大鹰他们一时找不到长霸刀,只是知道长霸刀应该在钦山一带。

    大鹰跟传鹰又听说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也进山了,可能是冲着长霸刀去的。他们连忙去找,分头寻找,希望能快点找到。

    山中已经积雪。天极冷。大鹰幸而能运功抵挡寒意。他找了一会儿,看见有一群人在一个山口,不知在搞些什么。

    忽然山峰上出现了传鹰的影子,持剑追着两个人下来。山谷中传出一个惊喜的声音:“这是哪位英雄相救?”

    原来传鹰在山头上,而山口这些人把长霸刀一家人堵在谷里。传鹰在上头,看见长霸刀一家人在谷底的窘境,立刻把上头的追杀者先干翻。

    大鹰一见此情景,都明白了,也不再犹豫,翻身也杀上去。

    传鹰一见大鹰,喜道:“大尉!我们上下夹攻,杀尽他们!”

    这群追杀者们上下受敌,与双鹰展开激战。那群追杀者对待长霸刀,本来是拿石头往下砸的,但传鹰自上而下追,跟他们基本处在一个高度,砸石头就不管用了。他们要跟传鹰打,哪里打得过呢?

    何况还有大鹰。虽然自下往上跟他们打,还是让他们应声而倒,一会儿就一死一伤的。追杀者成了被杀者。

    追杀者两头被攻击,形势颠倒。不用多少时候,他们对谷口的封锁已经被打开缺口。长霸刀将妻儿安置在大石后头躲着。他自己跳上谷口来。

    追杀头目喊道:“先撤!”那长霸刀哪里肯容,一顿刀光,把追杀者们杀得血流成河。大鹰喊道:“留个活口!刺穴把他们制服就好。”

    传鹰得令。长霸刀也听他的话,把刀口略斜,将一个人削去手腕、另一个刺中腿弯。那腿弯处有一个穴位,名为环跳,是足少阳经脉中重要一个穴位。

    被刺中环跳的,两腿麻软,就噗通跌倒。

    而那削去手腕的,捧着手在地上哇哇翻滚。传鹰把他踏住,喝问他是哪里来的。他也不嘴硬了,就说是朝廷派来的。

    大鹰又问他有何同伙、有什么其他刺杀的计划。他信口胡说。传鹰怒道:“大尉!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杀掉得了。”

    大鹰没有反对,传鹰把那断手的一脚踢死。那腿伤的见了,吓也吓死了,忙道:“大爷们!要去杀谁,咱们是接了任务才能晓得。但有件事,我们听说了。”

    大鹰问:“什么事?你从实说来。”

    腿伤的道:“听说朝廷访得一位高人,要去请来对付贵军大头领呢。”

    大鹰一听,心里着急,忙问是谁。

    腿伤的支支吾吾。传鹰又要杀他。腿伤的忙道:“大爷们饶命!不是小的不说,实在是消息太要紧了,小的也不知细节。”说到这里,也知不说点实料出来,人家不放他的狗命。他便道:“只知一件事,那高人……”

    正准备往下编,忽然地面震动。原来是山上积雪太大,被他们又打又吼的,震松了雪堆,那雪顶炸裂,滚将下来,声如雷鸣。

    “雪崩了!”大家连忙要逃。这雪崩下来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追杀的见生异变,连忙就地一滚,和衣往山脚逃下。

    山壁陡峭,那雪和冰堆得像镜子一样滑。他们上来时仗着工夫,还能走。现在滚下去,就是油上滚球,滴溜溜的迅。

    大鹰和传鹰追他们不着。雪从高处喷泻而下,把谷先淹了。

    长霸刀的家人还在谷底,逃之不出。长霸刀心急,往谷底追去。

    传鹰也往谷底追去。大鹰喝住道:“传尉,先撤!”

    他说的原是正理,但传鹰一时心头热血,还是追着长霸刀下去了。

    大鹰若是再追他而下,连大鹰自己都要被埋住。大鹰想着,他若死了,有损大局。只能恨一声,先行逃命。

    这雪崩是从高处而下,谷底不但被埋,那追杀者也很快被埋住了。

    大鹰向山上去,迎着雪,一开始雪打在脸上很痛,后来站到山顶,就好了。

    回顾山下,一片雪白。好不叫人感恸。

    大鹰在山下寻了一会儿,实在挖不出传鹰,也只有先回去覆命。

    青巾里听说此事,也很担心,便再派人手查探那朝廷要请的高手到底是谁。

    雪谷那里,另有人手,日夜去挖雪,指望一日能挖出传鹰来。

    而大鹰等人,就分头到各地打探消息,一时无话。

    那朝廷派出一个武状元、并一个兵部侍郎,带了些人,往冉云山兵威台去。那里有人隐居,与王晨有旧,曾算出王晨要做皇帝的事,还说出“你若以后有事,可来找我”之语的。

    如今太子便命人带着信物,去找此人。武状元略为年轻些,一路向兵部侍郎打听掌故。兵部侍郎所知也不多,只听说此人排行九,姓宫,浑名九宫格。

    他当时年纪就比王晨大很多,如今么,大约已经年老了。

    武状元听到年老,就有些看不上。想着年纪大了,身体肯定衰微。

    这也是自然规律,任谁都不躲不过的。也不能说武状元就想差了。

    但近了兵威台,朔风刻骨,武状元都有些吃不消。他又想,有人能住在这里,那看起来也该有点本事,不然冻饿也要死了。

    到了那里,迎面就见一个人,一条白影、一身银装、白衣白袍、白靴白剑、连系剑的穗都是一色儿的白,反扎了白皮披风,满头白、颔下银髯长长,再看他手白如玉,留的长指甲更是如水晶银子一般。雪落满山,他挺立不知寒冷般。

    武状元乍眼看见,骇得“喔哟”一声。侍郎擦眼一看,欢喜道:“这就对了。闻说九宫前辈不同的日子有不同穿戴,只是不容混起来。”

    看来这是他穿白的日子。侍郎连忙上前行礼。武状元也紧跟在后。

    那人受礼,却是倨傲不答。武状元觉得有点不对,仔细看看,那原来不是个人,只是个人像,难怪不怕寒冷了。

    “只是人像。”武状元问侍郎道,“那真人呢?不会是死了吧?”

    “欬!”侍郎道:“仙蜕。是仙蜕!”

    武状元不满道:“此处无人,又不是谈及九五至尊,这么小心干什么?”他看着那人像后面,却有个洞口,想着:里面是什么呢?

    侍郎道:“天地不欺嘛!说好听点总归没错。”

    武状元还未回答,便听丝丝的怪声,空气越寒冷。

    风卷云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两人抵受不住,就往那洞里钻进去。

    洞里原来宽敞又舒适,不是个洞穴,竟是个洞府。

    两人躲在里面,而黑气如烟,滚进洞口。

    那烟漫腾,并不好闻,似乎还有腐臭味。

    须臾间,狂风大作,外头的阳光早被乌烟遮完了。

    饶两人武者胆大,也是吓得够呛。只见外头一下子漆黑不见无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