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翎花费了很久才将青奕哄好,命人煮了安神汤,喂他喝了,看他睡着她心里清楚,刘氏等人的出现勾起了青奕心中最恐惧的那一天,所以才哭的脸色发白。
她想报仇,又知道不能贸然,更需要知道卫肆沨的心思。
“夫人,春杏回来了。”
“叫她进来。”
春杏进来后,见身侧没有旁人,这才低声回禀:“查到了,据说两天前永兴趁着夜色从小门偷偷进来过,去见了三夫人外人都不知他已经回来了。”
闻言她低喃道:“若要抓了他来与三夫人对质,也容易,就是那些布料该怎么办?何况,如此一来,又把三夫人彻底得罪,往后在府里做事就更难了。”
“夫人顾虑的不无道理。”
春杏蹙眉想了一会儿,忽而想说什么,又不好张口。
偏生她看见了,便问:“这儿没别人,有话你就说吧。”
春杏这才迟疑道:“其实这事儿夫人可以权宜处之,布料也容易解决,只是怕遭人闲言,又恐侯爷多心
春杏这话说的古怪,但她合起来仔细一想,蓦地明了。
春杏在暗示可以向徐少棠求助!
徐家自祖上起便是户部挂名的皇商,主要为宫廷采办衣裳织造、胭脂水粉,东西虽小,量却极大,不仅利润丰厚,更因此与皇族贵胄关系亲密。
因此,徐家不仅富可敌国,更是商界贵族。
侯府采买的布料量虽大,但对于徐家而言,肯定能很快的筹集到。
只是,她跟徐少棠有渊源在前,怎么好去张口?
思忖着,她命红豆照顾着青奕,起身回屋。
卫肆沨坐在那儿喝茶,状似关切的说:“你弟弟这病,该找个大夫再细瞧瞧,闹起来还真是不省事。”
“我有事想问侯爷!”
她让丫鬟们都退出去,问:“对商家,到底有什么用意?”
卫肆沨低笑:“当然是为翎儿抱不平。”
“那,徐少棠呢?”
她终于是鼓足勇气直问。
卫肆沨含笑的眼神变得犀利,说的却是:“翎儿遇到难处了?万事开头难,你想找故人求助,我不拦你,只是凡事注意分寸即可。
免得落人口实,那时,我也难办。”
吃惊之后,她立刻明白。
布料迟了那么久,府内人多,难保谁就暗中跟他抱怨了。
他不声张,直到现在她接手又弄出“恩准”
的话,谁能保证不是他刻意?
或许,她多疑了,跟他相处越久,越多疑。
她先吩咐福清出去了一趟,得了回信,就通知春杏找妥当小厮出门办事,至午后便都办妥了。
当晚,卫肆沨在外有应酬,饭后,她便前往新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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